”
比起公孙斐,温宛知道萧臣现在面对的,才是真真正正的大事。
她不想萧臣分心。
萧臣沉默数息,点头。
“不管天杼还是北越细作,于大周都是不可估量的隐患,此事我与狄翼须一搏。”萧臣正色看向温宛,眼中透着坚定。
温宛明白萧臣的意思,“那袁忠,当真在你手里?”
“没有。”萧臣摇头,“袁忠在北越。”
“当年鹿陵一役,曹勋率大军攻打狄翼的时候,袁忠被他留在侧翼突袭,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突袭,曹勋就已经陷入狄翼包围,在劫难逃。”
窗外细雨绵绵,哪怕关着窗户都能感受到一股潮湿的气息萦绕在周围,桌面烛火依依,温宛默默听萧臣说起鹿陵一役。
那时袁忠已经看出曹勋身陷包围,无力再救。
曹勋大败,袁忠带残余回到北越后终日酗酒,一蹶不振,后来干脆辞官离开上京,从此杳无音信。
“所以,你不知道袁忠在哪里?”温宛听的心惊,狐疑问道。
萧臣看向温宛,“我知道。”
“今日堂审之后,应该会有很多人想知道袁忠在哪里。”萧臣神色肃然,“我应该会有很多收获。”
温宛隐约明白萧臣之意,但她没有多问。
毕竟这件事无论对萧臣还是狄翼都至关重要,而且她相信,萧臣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多问,于萧臣于她,都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