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中石台上,之后转身,双手朝反方向搥住石台,用力支撑身体,坐了上去。
院子里一片狼藉,靠北墙的地方堆满了被人弃掉的狗笼子,那些笼子有用铁做的,受雨水淋浇早就生锈腐蚀,木头做的笼子要小很多,损坏程度比铁笼子还要糟糕。
“魏王殿下。”中年男子坐在石台上,其中一条腿形状扭曲的垂下去,另一条腿蹬住石台。
他居高临下,将其中一壶酒递给坐在石凳上的萧臣。
男子消瘦,一脸胡茬参差不齐,眼眶凹陷,眼中一片晦暗,没有半点光芒,那种感觉很糟糕,让人看不到希望。
萧臣接过酒壶,打开壶塞,酒香扑鼻,“汾酒?”
“我没出去,给了一个小孩子钱,让他帮我打的散装回来。”中年男子拽开酒壶上的木塞,仰头咕嘟咕嘟,喝水一样!
萧臣喝了一口,酒烈,入喉火辣。
饶是他酒量不错,这酒度数也太高。
“酒大伤身。”萧臣好意提醒。
“呵!”中年男子自嘲似的笑出声,他看了眼握在手里的酒,“都说酒大伤身,喝这么多年也没见我死。”
萧臣看了眼石台上的男子,虽然消瘦,可是因为骨架大所以显得并不单薄,不难想象,这人风光正盛时该是怎么样的威武雄壮。
“我死之前,能不能看到我想看到的?”中年男子又灌了一口酒,扭头看向萧臣。
“再等等。”
萧臣也跟着灌了一口酒,那酒自喉咙一路灼烧到胃,五脏六腑都跟着火辣辣的热。
“我知道。”
中年男子转回头,仰望墨色夜空,繁星闪烁,却入不了他的眼,“你拿我的将军令去布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