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了一些,可依旧没开口。
这一刻,他想知道了。
司南卿回头,想了想,起身坐回到床尾木凳上,“萧臣将狄公棺椁抬回国公府之后,朝廷很多武将过去祭拜,都被老皇叔给拦下了。”
战幕闻声抬头,白眉微皱。
“老皇叔的意思是,皇上默许杀的人,这些个武将不知轻重祭奠……不好。”司南卿轻描淡写道。
战幕没说话,司南卿继续道,“老皇叔虽不许武将祭拜,但容他们在灵堂外为狄公守灵,所以这会儿国公府里尚有十一位武将。”
“萧彦走了他们也不敢祭拜?”战幕气虚,面色苍白。
司南卿迟疑数息,“老皇叔一直没有离开灵堂,昨夜席地睡了整夜,白天也没走,靠着棺椁昏昏沉沉,时睡时醒,熬了一整天,这会儿还在。”
床榻上,战幕白眉倏然紧皱,“他一直没有离开?”
“守在棺椁旁边,寸步不离。”司南卿认真道。
司南卿用‘寸步不离’这四个字,说出自己的观点。
这种情况下,但凡长脑子的人谁会不怀疑?!
战幕不由抬手,捋过白须,“老夫不记得他与狄公有这样深的交情……”
好像狄翼刚回来那晚,把萧彦也给请去问候了几句。
更何况当年先帝驾崩也不见萧彦守棺!
“这其中,确有让人不解的地方。”司南卿想了想,“午时过后,苏玄璟递回消息,说是没什么发现。”
战幕抬头,“他去了?”
“苏玄璟应该察觉到异常,所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