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翁怀松这样解释,狄翼十分满意。
“本帅最帅。”
一语闭,翁怀松素来都像没睁开的眼睛骤然瞠大,“狄公你刚刚说什么?”
“说我又善良又帅气到了极致,不然为何没有变得更美?!”
翁怀松忽然有种感觉,密室空气仿佛都被狄翼抢走了,他有些呼吸不顺,“狄公你……这么想的?”
就翁怀松对狄翼的认知,现在的狄翼明显有些放飞自己!
说好的严于律己哪儿去了?!
“本帅这么想有何不对?看看你,死后面目可憎,可见阎王爷也觉得你在世时就是一个草包。”狄翼伤口还疼,但他没闲着,在他转了好几圈儿的密室里继续转,靠北墙的柜子里有很多珍稀药材,他一个一个打开,“地府也需要这些东西?”
翁怀松坐在他那张比石床矮一些的藤床上,静静看着狄翼在那里肆无忌惮,口无遮拦,一点儿都不想告诉他真相。
见翁怀松不说话,狄翼走进密室里面一个小隔间。
就在这时,密室暗门响了。
狄翼突然扭头,露出半个脑袋,“谁?”.
翁怀松依敲打密室石门的动静判断,知道来人是谁,于是走下藤床,“狄公怎么死的?”
“本帅自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是不是有些崇拜本帅,以古稀之年为我大周尽最后一份余热!”狄翼挑了下白眉,“不像你,听说你是在告老还乡的路上病死的?你不是御医么?”
翁怀松,“……”
开门!
石门开启,温御进门抱怨,“怎么才开门,一经大师都着急了!”
一经跟在温御后面,像这种黑锅他闭着眼睛数都数不清。
翁怀松不说话,侧身叫二人进来。
温御最先看到狄翼,紧接着是一经。
与此同时,狄翼也看到他们了!
难以形容的震惊跟骇然,狄翼自隔间先是伸出整个头,紧接着是整个身子,他瞪大眼睛,胸前跟腰腹的伤口隐隐作痛,“你们两个是怎么死的?!”
温御,“……”
一经,“……”
二人双双看向翁怀松。
“狄公说他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为将军者也算求仁得仁。”翁怀松阴阳怪气咳嗽一声,“不像老朽,生前是个面白的草包御医,死后还是个面白的草包御医。”
翁怀松把胳膊伸向温御,撸起袖子,“我白么?”
温御身子一抖,鸡皮疙瘩如雨溅。
翁怀松换另一只胳膊,撸在一经面前,“大师觉得,我白么?”
一经双手合十,看向温御。
疯一个。
温御回望,二人双双看向狄翼。
狄翼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温御跟一经,“是本帅那两剑给你们戳死的?”
温御跟一经没说话,二人坐到桌边矮凳上,翁怀松也跟着坐下来。
狄翼绕到三人面前,皱眉,“你们两个说话,本帅在问你们!”
“这么不禁戳?本帅挑的地方没有要害,所以说你们两个,一个在府里坐吃等死,一个在寺里吃斋念佛,就算不干些利国利民的事,能不能严于律己?稍后面见先帝,本帅看你们要怎么解释!”
温御抬头看向狄翼,正想开口被其怼回来,“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本帅的计划里你就该活着!谁叫你死的?!”
“贫僧冒昧打断,魏王殿下的计划里狄公当活,狄公又为何一心求死?”一经双手合十,垂在腕间的砗磲玉珠晶莹洁白,闪闪发亮。
狄翼闻声,威风凛然的脸上瞬间流露出一丝落寞,他低头,双手搭在膝间,长长吁出一口气,“你们不知内情,又怎知本帅用心良苦。”
“反正都已经死了,说说。”温御看了眼翁怀松。
翁怀松心领神会,“狄公放心,人间地府两条路,过了黄泉界跟奈何桥,谁都回不去。”
狄翼沉默数息,又狠狠叹了口气,“本帅从头讲罢!”
温御跟一经闻言,十分欣喜。
他们自萧臣那里听来的,总归不如狄翼亲述来的清楚细致。
于是乎,狄翼便将先帝交给他的任务和盘托出,一是天杼,二是细作。
温御跟一经从头听到尾,中间不曾打断狄翼。
“本帅的身份地位,决定了北越就算再想得天杼图,也不可能会来找本帅谈结盟之事,不结盟,无合作,又如何揪出那个隐藏在我大周几十年之久的细作?”
见三人听的入神,狄翼又道,“恰逢魏王找到本帅,提出借本帅之死与赫连泽搭上线,进而得天杼图,揪出细作的计划,本帅觉得可行。”
“你们看看本帅,古稀之年了,倘若再不想办法把天杼全图弄到手,不想办法揪出那个细作,我若哪日寿终正寝,见到先帝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