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烦请你。”秦致指了指砚台上的松香墨棒。
对鹤柄轩亦无尊称。
鹤柄轩暗自压下火气,抬手为其研磨。
秦致只稍稍直了直腰,再度提笔作画。
整整半柱香时间,秦致双眼只在画中,鹤柄轩见状亦未打扰,直至他落下最后一笔。
秦致搁下狼毫,望向画中少女。
绝美,圣洁。
比得上这世间一切美好。
“贤妃?”鹤柄轩终于认出画中女子,虽五官与贤妃极为相似,但神情状态却有极大不同。
他可从未见贤妃这般年轻的样子。
而且,他未见贤妃笑过。
秦致视线从画作移到鹤柄轩脸上,严肃纠正,“是程姑娘。”..
鹤柄轩微愣,“秦公子昨夜还与老夫说,你与贤……程姑娘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甚至有过男女之间不可为之事,为何到公堂上又不承认了?”
“必须承认?”
宣纸干,秦致却舍不得收起来,目光落在程芷面容上时,表现出极致温柔。
鹤柄轩皱眉,“秦公子莫不是反悔了?”
“不可以反悔?”秦致漫不经心道。
鹤柄轩眉头皱的更深,这什么玩意开的什么玩笑!
“秦公子现在反悔怕是来不及,案子已经惊动皇上,没有结果永不结案。”鹤柄轩好意提醒。
得说此人是皇上经由李公公交到自己手里的,他原以为万无一失,能一击将萧臣踢进深渊,没想到出了这等意外。
“你不是有证据么。”秦致还是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气的鹤相有气都不知道该朝哪儿撒。
鹤柄轩深吸一口气,“秦公子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