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臆想。
周帝脑海里的画面便是贤妃与秦致花前月下,吟诗作画,一幕幕一帧帧都是他们恩爱的样子!
啪——
周帝突然扔掉刚刚被他攥在手里的奏折,龙目发狠。
程芷,你欺君!
萧臣只在天牢里呆一个时辰,便接到周帝特赦。
圣旨写的清楚,人杀了就杀了,但是不可再杀。
夜里,萧臣出现在鸿寿寺。
出现时赫连泽正在泡脚,旁边站着伺候他的小禹,也就是沈宁之前与他提到过的禹博远,是个哑巴。
这名字少年老成,人看起来也不过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
萧臣进来时媚舞亦跟进来,神色焦急,“三皇子,他……”
赫连泽抬手退了媚舞,又看了眼禹博远。
禹博远收到其眼神暗示,端着木盆毕恭毕敬退出去。
萧臣没有过分关注此人,生怕打草惊蛇。
屋内灯火通明,赫连泽穿好鞋袜,行到桌边,“本王听闻魏王殿下近日惹了官司,还以为殿下一时不能抽时间过来探望本王。”
萧臣坐到赫连泽对面,自怀里掏出一张密件搁到桌面,推过去。
赫连泽微挑眉峰,接过密件展平,神色骤变。
“砚南烛没死?”赫连泽甚至激动站起来,声音带着变调的尖锐。
萧臣未语,等着赫连泽自己慢慢消化。
“为什么?”赫连泽片刻震惊,忍着怒火坐下来,冷声质问。
就在前日,赫连泽得到消息,北越太子赫连珏背后所倚仗的大将军砚南烛突发恶疾病逝。
要知道,砚南烛就好比是大周的战幕,甚至比战幕还要厉害,他拥有北越五分之一的兵权。
他的死,事实上已经昭示着太子赫连珏终将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