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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苏玄璟气血攻心,眼泪在血喷的时候掉下来。
“玄璟!”
雪姬跪爬到苏玄璟身边,双手紧紧扶住他,“都是小姨对不起你!是小姨查错了人!白白让你委屈了这么多年!”
苏玄璟抬起头,艰难看向雪姬,眼泪无声滑落。
就在雪姬还要再开口时,苏玄璟突然扑进雪姬怀里,痛哭失声。
那哭声何等悲凉,是从心底发出来的!
雪姬抱着苏玄璟,就像是在抱自己的孩子,她轻拍苏玄璟后背,落叶打着旋儿的飘下来,落在他们头顶……
皇城,宰相府。
鹤柄轩下朝之后未去官衙,而是命人将马车驾回府邸,入府进内宅,到了自己主卧。
鹤杨氏一直在等消息,就在刚刚,报消息的人回来,说是苏玄璟仍在花间楼里没有出来。
“当真没看错?”鹤柄轩官袍都来不及解,接过鹤杨氏递过来的字条。
鹤杨氏替自家老爷解了腰带,“老爷派过去的人都是一顶一的机灵,自然不会错。”
“事有异常必有妖,苏玄璟摊上这么大的事,一点也不着急?”鹤柄轩毁了字条,黑目欲深,“不行,得想个法子证实呆在花间楼里的那个就是苏玄璟,否则……老夫心里不安。”
“那不如叫人到里面瞧瞧?”鹤杨氏提议道。
鹤柄轩颔首,他正有意思。
“叫司徒佑过去?”鹤杨氏提议。
鹤柄轩皱眉,“夫人糊涂!倘若这里面当真有什么,老夫叫司徒佑去,岂不是暴露了!”
鹤杨氏恍然,“那……我们该找谁才不能暴露自己?”
“玉婉。”鹤柄轩果决道。
“不行!”
鹤杨氏当即反对,“老爷既然没有把玉婉嫁给苏玄璟的意思,便不该叫咱们女儿再去花间楼那种腌臜**之地,平白辱了女儿名声!再说万一苏玄璟真在里头,与女儿说些什么,两个人难舍难分,做出什么事老他后悔都来不及!”
“夫人想多了,苏玄璟现在自身难保,他哪有那个心思,再说现在除了玉婉,谁去打探都会被怀疑!”鹤柄轩颓然坐到桌边,“如果有别的法子,夫人以为我会舍得女儿去那种地方?”
鹤杨氏红了眼眶,心里也明白当务之急是要确定苏玄璟在不在花间楼。
自家老爷经常说的一句话,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夫人,耽误不得了!”鹤柄轩当了大半辈子细作,又做了半辈子的官,如今位居宰相,他不敢说自己预感有多准,可像现在这样心慌还是在当年杀缑如来的时候。
鹤杨氏知事态严重,便答应下来……
自桑山离开,依萧臣之意他须与温宛分开走,可刚找到温宛,他担心又把温宛弄丢了。
商量之后,狄翼与温宛一道,萧臣独自赶去羽林营。
朱雀大街。
花间楼。
不到午时,花间楼还没开门。
马车停在路边,一身浅黄色华衣的鹤玉婉自车厢里走出来,有车夫上前叫门。
半晌,里下有人将门打开,迎出来的人是如意。
“原来是鹤大姑娘,早知我便叫小厮手脚快些,怠慢姑娘了。”如意将鹤玉婉请进一楼大厅,“姑娘来,所为何事?”
鹤玉婉迫不及待走去楼梯,“玄璟起来了?”
“苏公子?”如意没有阻拦鹤玉婉,由着她走上木制阶梯。
“我来找玄璟有很重要的事商量,他是不是起来了?”鹤玉婉脚下急促,转眼到了二楼。
如意不慌不乱跟在后面,“苏公子是起来了,可……”
“他在房间里是不是?”鹤玉婉走的太急,如意有些跟不上。
三楼至,鹤玉婉知苏玄璟住在仙瑶阁旁边那间雅室,于是快步走到门口,推门时发现门未上栓,“玄璟?”
这时如意从后面追过来,“鹤大姑娘,苏公子不在。”
鹤玉婉已然推开房门,床榻被褥折叠整齐,屋子里空空如也。
她回头,娇颜露出失望之色,“不在?”
“昨个儿苏公子喝醉了酒,今晨醒时已经错过早朝,苏公子懊恼不已,起来后草草收拾一下便赶去吏部官衙了。”如意一本正经道。
“他喝多了?”鹤玉婉闻声,脸上露出心疼神色。
如意长声哀叹,“姑娘有所不知,自那日喜堂抛下姑娘之后,苏公子一直觉得对不起姑娘,又无颜去找姑娘解释,苏公子说不管什么样的解释都无法弥补大婚弃姑娘而去的过错,如今姬娘没找到,公子身上又惹下人命官司,这谁能扛得住。”
听如意这般讲,鹤玉婉越发心疼,“我不怪她。”
“姑娘大义,可苏公子不能不怪自己。”如意越说越难过,抹了两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