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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消息,萧臣昨夜入的羽林营,与现任羽林营主帅司马瑜去了旁边荒山狩猎,于午时重返军营,打了些野味儿。
“呸!”鹤柄轩眼中带着嫌弃,“温宛失踪,宸贵妃也没找着,御南侯府都乱了套,萧臣在这个时候能去狩猎?他就算指天发誓老夫都不会相信!”
“可传消息的人就是这么说的。”鹤杨氏也觉得不太可能,再者萧臣身上还顶着贤妃的官司,哪里来的闲情逸致。
鹤柄轩越发觉得哪里不对,他皱起眉,“莫不是……莫不是萧臣跟苏玄璟见面了?”
“老爷不是说了,他们见面也会势同水火,那还怕什么。”
“怕就怕在为何如此隐秘!若真是他们见面,苏玄璟为何要找个替身装模做样?萧臣也消失的连个影子都看不到!他们……万不能和解!”鹤柄轩忧心不已。
“狄翼已死,有些事他们再难得到证实,如何能和解?”
鹤杨氏想了想,“再说萧臣手里攥着雪姬,苏玄璟手里又没攥着谁,他们就算见面,也是萧臣强势压下苏玄璟,他们关系只会越来越恶劣。”
这些都是鹤柄轩之前的分析。
被鹤杨氏这样提醒,鹤柄轩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夫人说的极是,狄翼已死,老夫将任何事栽赃到他身上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就在这时,外面的消息又传回来,苏玄璟没在吏部!
刚刚还心情好些的鹤柄轩震惊不已,“不在……所以他们当真见面了?”
紧接着,又有消息传进宰相府。
温宛出现了。
消息称温宛出现在距离十里亭数里的官道上,据当时看到的人形容,温宛浑身破烂,像是被人绑了数日,脸上还有伤痕,身体十分虚弱。
鹤柄轩坐在屋里,皱眉看向自己夫人,“失踪好些天的温宛,怎么突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会不会是萧臣?”鹤杨氏也跟着绞尽脑汁,“妾听闻最近皇城附近时有流寇出没,或许……或许这温宛是被流寇所胁?昨夜萧臣看似去羽林营,实则是去救温宛?”
“他若救温宛,为何不大大方方将温宛带回来?”鹤柄轩眉头皱的更紧,“先不管温宛,老夫偏不信,还找不着苏玄璟了!”
“官衙不在,老爷还要到哪里去找?”
“老夫找不到,那便叫大理寺找!”鹤柄轩目狠,“他身上背着人命官司,岂是随便哪里都能去的!”
“可……老爷要亲自在出面?”
“桃芯夫家带着女儿今日刚到,老夫找人让他们去敲法鼓,那宋相言与苏玄璟面不和心不和,逮着机会还不朝死里整他。”鹤柄轩深深吸了一口气,“比起贤妃案,老夫现在只想苏玄璟死。”
鹤杨氏明白自家老爷的心思。
苏玄璟就像是悬在自家老爷脖子上的一把刀,谁也不知道,那把刀什么时候会掉下来……
远在葵郡。
义庄。
那夜温御跟一经挖了程骆,也就是贤妃父亲的祖坟,从里面挖出一具女尸。
女尸原该是程二叔的妾氏汪梅,可被挖出来的女尸与汪梅情况不符。
汪梅是六指,女尸两只手都是五指,而且汪梅死时三十有余,女尸就骨龄来说,顶多二十几岁。
显然尸体与族谱记载所葬之人,并非一人。
此刻废弃的义庄里,温御跟一经守着木板上森森白骨,情深默默。
“侯爷那晚所见,此女墓碑方向与程氏墓地点穴立向的方位并不一致,这样会影响墓地风水,会坏了程氏子孙运势,这到底是有人想陷害程氏,还是……程氏刻意?谁刻的意?”
温御听着一经质疑,也觉得此事蹊跷。
“这个女人是谁,又是谁把她埋在程二叔旁边的。”温御道出现在需要查明的事。
一经点头,“是主动还是被动,是程氏一族的人,还是别人。”
面对彼此提出的疑问,温御跟一经相视,异口同声。
“风水先生!”
“风水先生!”
说干就干,自来都是温御行事之道。
二人不敢将木板上那堆白骨扔在那儿,遂动手将人形白骨小心堆到一起,装到袋子里藏好,之后走出义庄,潜入夜幕……
皇城,朱雀大街。
正如鹤柄轩得到的消息,温宛当真是在官道上截了一辆马车,求着马车把她拉回皇城。
马车停在御翡堂外,温宛答应了十两银子变成二十两。
待马车离开,贾万金直接差人去找魏沉央报信。
“温县主您这到底是跑哪儿去了,这些日子可把我家大姑娘急坏了!”贾万金在把银子给车夫之后,跑回御翡堂上下打量温宛。
见其身上没件值钱的玩意便暗暗将刚刚那二十两记下。
角落里,乞丐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