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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安也看不明白,但他不去深究,因为到最后结果都一样。
不管是苏玄璟还是萧臣,哪怕宋相言,都活不成。
“对了,老奴得到消息,战幕命画堂的人暗中查魏王殿下身世。”李世安恭身道。
周帝侧目,“他查到了?”
“查到了。”
李世安下意识往前凑了凑,“皇上安排的人已经跟战幕接触上了。”
周帝闻声十分满意,便也不再追究现下萧臣跟宋相言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还有一件事。”李世安刻意压低声音,“温御跟一经在葵郡查到曾在程霍氏身边伺候的几个丫鬟嬷嬷,眼下应该是寻着稳婆去了。”
提到这两个人,周帝眼中生寒,“他们的心思朕还不知道?他们怀疑朕的身世,怀疑朕不是父皇跟母后的亲生儿子……那谁是!程芷?”
“皇上息怒……”李世安诚惶诚恐道。
周帝冷笑,“那些丫鬟嬷嬷皆看到程霍氏产女,当年为母后问诊的翁怀松口口声声说母后怀的是男婴,为母后接生的田嬷嬷也承认抱出来的是男婴,他们在怀疑什么!”
李世安对当年之事一无所知,加上翁怀松已死,田嬷嬷病逝,他也实在弄不清楚眼前这位帝王到底是不是先帝的亲生儿子。
但有一样,他知道有一个人肯定知道真相。
尊守义。
尊守义的存在是个秘密,哪怕与先帝最亲的战幕他们也都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所以说先帝真是古往今来
的第一狠人,他可以游刃有余的将一大堆人,分成一个一个小堆,每一个小堆彼此嫌弃却又对先帝忠心无匹。
只是人无完人。
先帝最大的弱点,就是重情。
太重情……
此刻子时。
葵郡附近的矮坡上,一经挖出一具骸骨。
距离老妪匍匐的地方,往前七米,往下一米五宽的地方有一樽棺柩,棺柩里呈现出来的是一具婴孩尸体,一经不好辨认,便脱了衣裳将骸骨包好背在后背,遂将土填平,将棺柩拉到远处碎成粉末,扬洒在矮坡上……
回到村庄,一经在那片高粱地找到温御。
乍见温御,正在咬蜈蚣。
“贫僧不知,温御这样记仇?”一经震惊,他素来知道温御有仇必报,不曾想连那么可爱的小蜈蚣也不放过。
此刻某位秉承着视死如归精神的老侯爷刚刚咬死一条蜈蚣,“不管是斩草除根还是先下手为强,本侯都不能叫这些毒物在我面前放肆。”
“人在哪儿?”
“你背的什么玩意?”
二人异口同声,一经先言,“婴孩骸骨,就形状看,是女婴。”
温御皱眉,“老妪的孙女?”
一经嗤之以鼻,“田氏一生未嫁,这是我们之前查到的!”
“那……”又有蜈蚣爬过来,温御边捡蜈蚣边想,“良太妃生一个,班淑生一个,程霍氏生一个,然后……死了一个……死的是哪个?”
一经回来路上也在想这个问题,“田氏说程霍氏产女后身体虚脱,
整整缓了两日才醒。”
“这话有些熟。”温御咬死了蜈蚣,扔到旁边尸堆,“当年良太妃产子,是不是也昏迷了两日?”
“两日半。”一经纠正。
温御沉默。
数息,温御跟一经相视,皆起身。
如果说他们之前找的丫鬟嬷嬷当真不知情,便是不知情,然而眼前这位田嬷嬷则不然,她必知原委。
既有这样的猜测,二人为免夜长梦多,先抓人!
再入宅院时温御震惊了,原本杂乱不堪连下脚地方都没有的院子空无一物!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二人顾不得许多,先后冲进屋里,竟无人。
“人呢?”一经看向温御。
温御指天发誓,“绝对没出来!”
几乎同时,一经注意到摆在炕尾那两个曲柳木的大箱子,二人同时跳进去一人搬走一个,随后掀起铺在上面的炕席,果然见到一个暗格。
温御找不到机关,上去就是一踹。
咔嚓——
暗格远比他们想象中大,屋子里没燃灯,道道金光闪出来!
“温侯,快!”一经知道附近有周帝眼线,打从田氏把消息传出去的时候他就猜到这座庄园里一定还有周帝的人!
温御当即掀开暗格,二人视线里,田氏正安详躺在由无数金锭子搭建的凹洞里。
“老嫂子?”温御轻唤一声。
田氏无声。
外面传出动静,一经当即扯出系在腰间十八枚砗磲玉珠,“我先出去!你快!”
不想一经才迈出房门便有剑气划破残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