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不说话。
鉴于温宛也帮不上什么忙,她亦留在刑室,这会儿看着苏玄璟边抖腿边擦鼻血边看棋盘,心中不免感叹。
药劲儿太大!
喧嚣吵闹声止,刑室门自外面被人推开。
宋相言提着官袍走进来。
“萧臣去了?”温宛抬头问道,眼中担忧。
宋相言表示他想去来着,萧臣没让。
温宛对此表示理解,机会只有一次,她去都不能叫宋相言去。
这会儿宋相言坐下来,视线落到苏玄璟身上,扭头看向温宛,“他在干啥?”
温宛也跟着看过去,随后道,“复盘。”
“什么?”
“就是重新把刚刚手谈的棋局在脑子里过一遍,推演反思。”以宋相言的棋艺,温宛相信他应该没做过这种事儿。
就在这时,苏玄璟忽然的抬手按住棋盘中一枚黑子,“原来在这里。”
温宛跟宋相言面面相觑,完全听不懂的样子就真的是完全没听懂。
“没想到他竟然走的是这一步。”苏玄璟看着棋盘黑子,眼中精光闪烁,活像那成了精的猴头。
宋相言实在没忍住,“这一步有什么问题?”
“第三十手这一步,竟然让原本败局起死回生,如春风化雨,润物无声却带来一片春辉盎然。”苏玄璟自言自语道,眼睛依旧盯紧棋盘。长夜漫漫,时间最是难熬。
除了萧臣四人,宰相府里的鹤柄轩跟鹤杨氏也都没睡。
密室暗格发出声音,鹤杨氏急忙起身走过去拿出里面匣盒,转尔回到桌边递给鹤柄轩,鹤柄轩接过匣盒,“暗蛇蛇首的密件。”
随着匣盒开启,鹤柄轩从里面拿出一封求援的信。
依暗蛇蛇首之意,萧臣等人以叶欢跟铁铺周汉,包括狗场李四为饵,利用各种手段搜查暗蛇成员,除开大理寺歪打正着抓住的十几个人,被抓之人里亦有扛不住刑罚招供的,如今暗蛇在东西两市潜伏的人皆危矣。
蛇首所求,是希望鹤柄轩能叫暗萤跟暗狐出手相助,扭转乾坤,保住暗蛇。
哪怕不能全护,至少也要将几个在关键位置,知情甚多的人护住。
看着密件
“老爷,这次您要不替他们想想办法,他们怕是难逃一劫,妾听闻戚沫曦带着神羽营的人还在西市晃荡,她得大理寺宋相言的手令,抓人有理,便没完没了的抓,再叫她这么抓下去,暗蛇还不得全军覆没了!”
鹤柄轩一直没有开口,目光紧紧盯住
“帮他们……夫人也不想想,他们是如何暴露的!”
鹤柄轩黑目寒凛,字字如冰,“要不是他们利用刺杀苏玄璟之便除掉自己想除掉的人,何致于被萧臣他们抓住鱼钩,一连串的钓起来!现下你我谁敢保证萧臣他们只想钓暗蛇?”
“可……萧臣他们并不知道暗狐跟暗萤的存在啊!”
“就是因为不知道,老夫才不能叫暗萤跟暗狐出手,万一再让他们揪到一根线,顺着线往上查,难保他们不会查出什么!”鹤柄轩思忖良久,一狠心,将手中密件置于烛芯。
鹤杨氏点了点头,“苏玄璟跟萧臣,还有宋相言,他们虽说年轻,可那几个脑子加在一起不白给。”
密件燃尽时,暗格里又有声音传过来。
鹤杨氏看了眼自家老爷,片刻起身过去将暗
格打开,是暗狐传过来的密信。
打从鹤柄轩自暴暗蝎之后,北越三方细作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稍有风吹草动都会把消息依固定方式传到这里。
鹤杨氏将匣盒交到鹤柄轩手里。
鹤柄轩轻车熟路打开匣盒,看到里面密件内容后,腾的站起来,脸色大变。
“老爷?”
鹤柄轩白眉紧皱,双目迸射如刀子般锋利寒芒,鹤杨氏着急,又唤一声,“老爷?”
密件被递过来,鹤杨氏急忙接到手里,粗略扫过还没觉出什么,数息之后也跟着紧张起来,“老爷,你……你叫暗萤去天牢救那些暗蛇的人了?”
“老夫连没抓的都不救,又岂会叫暗萤涉险到天牢救人!”鹤柄轩心神骤凛,整个人肉眼可见处于紧张状态,左手下意识抖动不休。
鹤杨氏实在想不通,“那这消息里怎么说暗萤到天牢救人了?”
“必不是暗萤……必定不是暗萤!”鹤柄轩静默站在那里,双手紧紧攥成拳头。
终于!
他猛然瞪大眼睛,脸上露出恐惧神色,“定是萧臣他们找人扮作暗萤想要假意救走暗蛇的人……”
“为什么?”
“为什么……”
鹤柄轩狠狠咬牙,眯起眼睛,“暗蛇传递消息的方式是口口相传,唯独蛇首知道与我及狐首跟萤首的联系方式……”
鹤杨氏恍然,心也跟着提起来,“他们该不是想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