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弦显然不是那个意思,她只是好奇,上辈子苏玄璟只道他父母因病早逝,现在看来上一世苏玄璟没说真话,因病早逝?
那夜司徒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他与苏玄璟之间的恩怨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顺带着将天杼图的事也都公之于众。
“天杼图很重要吗?”温弦狐疑看向公孙斐。
公孙斐瞧着一脸天真(白痴)的温弦,这样形容,“如此重器,得者可得天下。”
“那……那天杼图现在在哪里?”温弦激动问道,仿佛这天下与她有莫大关系一般。
公孙斐笑了笑,“温姑娘不必在这件事上费心,天杼图的事不在你我能力范围之内,但至少可以肯定,苏玄璟有。”
温弦想到前世,“他能当宰相也不是没有道理……”
“宰相?”公孙斐瞧着眼前的温弦,忽然想到她之前提起过的前世,“上一世苏玄璟官至宰相?”
温弦闻言,急忙环顾周围。
公孙斐并非不相信前世今生,他只是不相信人真的可以带着前世记忆重活一世,即便有这样的幸运儿,他总觉得老天爷不会把这么幸运的事落在眼前这个平平无奇的人身上。
她怎么看,都不配。
“我知道斐公子怀疑我说的话……”
“从未怀疑。”公孙斐说的是真话,以温弦的智商,想不出前世今生这么烧脑的谎话。
温弦一时竟有些遇到知音的错觉,“当真?”
公孙斐点头时想到温弦说过的话,她说自己上一世带着一个女人私奔了,后来被抓回来他便再没见过那个女人,后来……
后来他死了。
那寒棋呢?
寒棋在那个冰冷的宫殿里终老一生么……
既是公孙斐相信,温弦便多说两句,“苏玄璟官至宰相,可也不知道为何……太子突然造反,杀进皇宫了。”
公孙斐愣住,怎么会?!
“然后呢?”
然后的事温弦也不知道,“然后……应该是太子登基。”
如果不是太子拿了玉玺,苏玄璟怎么得的圣旨去灭御南侯府满门。
诚然上辈子是苏玄璟杀了她,可温弦却对他恨不起来的根本原因,是苏玄璟杀了她一直恨在心里的御南侯府满门。
比起苏玄璟,她显然更恨御南侯府里的人,所以她对苏玄璟的感情真的是十分微妙。
公孙斐听出端倪,应该。
也就是说温弦没有活着从那场宫变里走出来。
“这都是前世的事,这辈子很多事都跟前世截然不同,但有一样,贾万金还是来了皇城。”温弦把话转回到最初的话题。
“放心,斐某明日就去找他。”公孙斐淡然一笑。
温弦得了公孙斐肯定回答这才放心,之后又闲聊几句便离开了。
看着温弦的背影,公孙斐想到了寒棋,继而想到了另一个人。
尊守义……
鉴于前一日审的是贤妃案,次日宋相言直接霸占公堂,将久未有人提起的宸贵妃失踪案给搬出来,至于怎么霸占的,无非是叫戚枫在公堂主审位上守前半夜,他亲自守后半夜。
且不说公堂上戚枫跟宋相言瞌睡打到人神共愤,单是原被告的证人也都没什么新意,算是糊弄了一天。
宋相言的想法很简单,能替萧臣拖延一日,便拖延一日。
远在朔城,温御跟一经身体养的差不多了。
他们打算离开这日温初然前来送行。
再见温初然,一经眼中夹杂的情绪十分复杂,既有对晚辈的爱护,又有对强者的尊崇。
直到现在一经都无法忘记眼前少年在江上一剑成神的凛然身姿。
第一次,他有了想生儿子的冲动。
“初然啊!”院中,温御看到自己儿子,悲喜交加。
好些年没见,他差点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如今看到,情绪一时提不起来,眼泪挤的十分辛苦。
但好在挤出来了。
反倒是温初然,看到温御眼中挤出来的两粒豆子,一时皱眉,“父亲眼疾?”
温御,“……迎风流泪。”
温初然反手握住温御手腕,此状落在一经眼里,越发崇拜,“温小公子还懂医术?”
“不懂。”温初然依旧握着温御手腕。
换作任何一个人,哪怕是温御或者战幕若给出这样的答案,他都会觉得是一种揶揄或者调戏,继而回怼上几个回合。
然而面对温初然,他竟没有这样的心思,且在温初然松开温御手腕,说出‘父亲功夫恢复七成’之后内疚羞愧。
没能看出你的用意便胡乱猜测,是我之过。
温初然没有厚此薄彼,亦为一经把脉,“大师恢复的不错,也有七成。”
“初然,为父有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