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璟,劫狱可是大罪!”
听到声音的苏玄璟收回远眺的视线,无比缓慢转身,清冷明目落在鹤柄轩身上,薄唇微启,“鹤相是否相信,我若不劫狱,现在满皇城传的依旧是你鹤柄轩在天牢失踪的消息。”
没有歇斯底里的咒怨,没有恨入骨髓的杀意,苏玄璟用无比淡然的姿态,居高临下看着眼前这位大周宰相,他的杀父仇人,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
平静到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
鹤柄轩抬头怒视,并未反驳。
苏玄璟轻吁口气,“皇上表面上将此案交由大理寺,可是皇上当真就想让宋相言把案子查清楚?”
鹤柄轩咬了咬牙,“你们没有证据。”
“鹤相还想要什么证据?”苏玄璟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忽的笑出声,眼泪悄然盈溢在眼眶里,没有掉下来。
鹤柄轩不甘心,“密室尽毁,那些所谓的证据都是你们构陷!”
苏玄璟盯着鹤柄轩那双凶狠愤怒的眼睛看了一阵,“你既落到我手里,该知这不是试探。”
只这一句话,便叫鹤柄轩彻底失去希望。
是呵,他既落在苏玄璟手里,哪还有活路。
“你想干什么?”鹤柄轩冷声质问。
苏玄璟看向不远处站着的雪姬。
雪姬心领神会,抬手间一个穿着褐色夹袄的佝偻身影自暗处走了出来。
是位老者,断左臂。
不远处的巨石后面,宋相言看到那人时一脸茫然,“那是谁?”
“周伯。”趴在宋相言身边的温宛小声嘀咕。
宋相言扭头,不解道,“周伯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