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对此事耿耿于怀?”公孙斐手欠,不经意间揪了下寒棋落在桌面的衣袖。
寒棋厌恶扯过来,“若你助我,我助萧臣,何致于萧臣被周帝逼到入了大理寺公堂?”
结案的消息传回来,寒棋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若周帝当真于众人面前否定萧臣的血统,那萧臣接下来的路必然坎坷。
她站萧臣,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扭转乾坤,“无论如何,魏王必须赢。”
公孙斐看着寒棋那张在烛光下散着淡淡光芒的脸,“他赢,于殿下有何益处?”
“不负母后所托,为我于阗找到切实的依靠,保于阗往后数十年无战乱之忧。”
寒棋难得认真看向公孙斐,“你帮温弦,她那个人尖酸刻薄,毫无良知,亦没有半分感恩的心,睚眦必报嫉妒心又强,最致命的是,她没有脑子,如果叫她担负起于阗未来的命运,我不敢想象她会将于阗拖进什么样的深渊!”
看着寒棋脸上那副忧国忧民的样子,公孙斐有些难过,“殿下就没想过自己吗?”
寒棋愣住。
“倘若萧臣赢了这场夺嫡之争,届时殿下要以什么样的身份留在他身边?皇后,妃嫔?”公孙斐轻声问道。
寒棋从未想过这件事,“他喜欢的人是温宛,我当然不会觊觎皇后之位。”
公孙斐眼底微淡,“殿下甘愿为妃?”
“于阗不是晋、梁那样的大国,莫说为妃就算是嫔我也无所谓,只要萧臣跟温宛答应庇佑于阗,我是什么不重要。”
“原来殿下是这么打算的。”公孙斐忽觉手腕有些痒,胸口传来一股沉闷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