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血。
“温侯,你……你大胆!”
温御背对禅房,双脚叉开,双手环于胸前,冷讽一笑。
都说打狗尚须看主人,他连主人都没放在眼里,何况是条狗!
没有搭理李世安,温御不免回头,他了解战幕的脾气,不让进就是不让进。
他亦明白,战幕定是想要与忘忧斗一斗法。
只是……
禅房里,忘忧端直坐在桌边的紫檀木椅上,看到来者并未起身,只双手合十于胸前,“阿弥陀佛。”
“你叫忘忧?”战幕面色惨白,银色发髻凌乱散落,有几绺垂下来,人显得异常狼狈。
此刻只是站在那里说话,都有些喘不过气。
忘忧颔首,“正是,不知施主找贫僧何事?不管何事,贫僧都似乎,无能为力。”
战幕看着眼前面目慈祥的老和尚,原本无力的身体顿时爆发出骇然杀机。
他低下头,无比艰难从黑色广袖里掏出离开厢房前管李显借的匕首,一步步走向忘忧。
忘忧看到匕首,似乎明白战幕想要干什么。
“一经大师可还好?”
战幕不语,眼中迸射幽蛰恐怖的杀意。
看到战幕朝他举起匕首,忘忧未动,唇角微勾,“一经大师……”
噗—
锋利匕首被战幕狠狠刺下来,可他哪里有那样的力气,匕首只入分毫!
忘忧白眉微皱,却没有反抗。
他以为战幕停顿的一下是因为震惊,倒也淡然,“军师不必自责,若有半分还击余地,贫僧不会由着你如此。”
筋脉尽断的何止一经,忘忧也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战幕只是那一时没有力气了。
一只手的力气不够,他以双手叩住匕首,狠狠朝下用力,消瘦的面目扭曲变形,“自责?老夫为什么要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