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安又仔细比对一番,发现另一个药盒里的药,颜色略显黄。
“可是……您之前说杂家与皇上服用的药丸是同一种,丝毫不差”李世安没记错,彼时谢安就是这么说的。
谢平继续熬药,“不是李公公说皇上近段时间火气大么,地黄平气用的,对药效无甚影响。”
李世安真的很想劈头盖脸骂谢平一顿!
谁要你多管闲事的!
可他不敢。
他还在吃人家做的药丸,“下次……谢老要多加或者少加一味药的时候,最好支会杂家一声,这样皇上问起来,杂家也好回话。”
“嗯。”谢平点头。
李世安虽有犹豫,但还是把盒子里三枚药丸全都塞进嘴里。
数息,三日疲惫尽消。
“谢老就不担心眼下局势?”李世安吃下药丸,狐疑看过去。
外面乱了套,谢平却可以如此安心熬药,耐性了得。
金锅下炭火燃尽,谢平缓缓直起身,“老夫不过是个看病的郎中。”
李世安倒也认同这话,“谢老说的对。”
谢平随即看过来,“只要能制出好药,谁也舍不得杀我。”
李世安,“……谢老睿智。”
渐入夜。
皇城里一片寂静无声。
温御坐在宿卫营一座最普通的营帐里拭剑。
禹辰被他擦的寒光闪闪。
子夜将过,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边拭剑边觉得战幕真的是跟年少时一模一样,就知道虚张声势。
明明是没有根据的胡编乱造,说的跟真的一样。
他怎么就不信尊守义那么小孩子气,偷袭完最强的转回身就偷袭最弱的?
换他一定选个极不起眼儿的偷袭,谁也猜不到。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出声音。
虽然是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却令温御陡然一震。
不多不少,又四人!
温御待四人行至军营正中,忽然燃起手中流弹。
顿有烟火冲破营帐直入夜空。
烟花璀璨,如梦如幻。
军营四动,温御执禹辰缓缓迈出营帐。
看到四个身着黑色劲衣的人,他对战幕的崇拜被迫达到新的高度。
猜对了。
“尔等何人?”温御照例喝道。
四人不语,直接摆阵。
温御有多喜欢闯阵,单单他年少时独闯敌营求摆阵就知道了。
“哟,无相阵。”
温御嘴上说的轻松,可心里却咯噔一下。
无相阵是他所识剑阵里最为阴险诡谲的剑阵,且十分霸道。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当年他闯敌营求摆阵,人家摆的就是这个阵,然后他就被抓了,要不是战幕设计抓的敌军大将换他,他那会儿都不知道该怎么活。
主要是经不起埋汰。
由此看来,尊守义在朝战幕挑战的时候,也在朝自己下战书。
而且,他知道自己破不了此阵。
真险恶。..
也真是了解他!
好在温御从来没怂过,明知不敌也要闯!
禹辰起,带着无比霸;烈的气息狂啸祭出,不想还没落剑,对面四人突然反转手腕,银剑背身竟然是极为耀眼的银白。
温御被银光闪到,猛一闭眼时忽觉后颈陡凉。
糟糕—
“卑鄙无耻!”
无相阵已经足够歹毒,没想到四人竟然还在剑上使出这等阴招!
温御急速闪身躲过杀招,睁开眼时人已入阵。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发现环伺在自己周围的四人竟然都是瞎子!
来不及多想,四柄银白利剑骤然袭来。
灼热气浪如地狱岩浆般迸射而来,四剑殷红,如刚从炼炉里烘烤出来的热铁一般将将碰触到温御长袖,忽生烈火。
温御气到吐血,抖灭火焰瞬间狂斩禹辰!
他还记得此阵之威,行入阵内便似进了一座火焰山。
禹辰裹挟寒气劈开四剑,剑锋直指一黑衣人面门。
眼见剑锋扫过去,对面突然翻剑,又是一道白光!
温御又一眨眼,再失先机。
“该死!”
几招下来,温御被逼至绝处,往昔那股霸气跟决绝一瞬间涌至心头,眼底陡然激出凛冽寒意。
阵外将士根本看不到里面凶险,就算知道,以他们的本事也难以破阵而入。
剑阵里,温御胸前背后皆被剑气灼伤。
年少时未闯出的无相阵,如今又因对手在剑身上动了手脚,越发凶险。
他再起剑,然而对手突然四柄剑身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