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蜀王面前,三千铁甲兵手执盾牌挡在面前,为首雪色骏马上坐着一人。
“萧臣?”
死士因为蜀王停下来,没有哨声指引再度变得杂乱无章,朝向对面铁甲兵疯狂砍杀过去。
“列阵!”
萧臣一声令喝,铁甲兵忽然散开,数百大盾赫然出现在蜀王面前,萧臣的铁甲兵则隐于大盾后面,灵活移动。
看着那些死士挥动弯刀疯狂砍向大盾,盾牌上却只留下浅浅划痕,蜀王心凉半截。
若坊中有百姓,萧臣此计根本行不通!
“萧臣,你坏本王好事!”蜀王目色寒戾,陡现杀机。
义宁坊内死士目测八千,萧臣虽只带三千兵在此堵截,幸而大盾只须五人控制,再加上死士砍杀无章法,他这三千人足够。
“蜀王,你可知罪?”萧臣端直坐在马背上,一袭银白铠甲,威风凛然。
蜀王大笑,笑声中怒怨滔天,“本王何罪之有!”
“事到如今,你仍不知悔?”萧臣神色肃冷,眉宇间尽显寒凛锋芒。
死士越聚越多,盾牌却如重山阻隔,将这些毫无意识的死士挡在义宁坊。
蜀王稳稳坐在马背上,讥讽冷笑,“本王为何要后悔!今日之乱是本王送给萧魂三十三年冥诞的贺礼!也不知道他在天之灵会不会喜欢!”
“皇祖父欠你什么?”萧臣轻夹马腹,骏马踢踏,步步向前。
“尊严。”
这一刻,蜀王再不隐瞒自己对萧魂的不满甚至是恨,“他那样的人,永远不会知道寄人篱下的滋味,有苦说不出的感觉真的可以让人崩溃,绝望,就像跳进无边深渊,每时每刻都在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