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温若萱的心上人,洛沁视线下意识落到手腕处的相思豆上。
“只是不知道,如果她的心上人因为此事而死,她会不会后悔之前的决定。”
顾蓉瞧向洛沁,“你动了花拂柳?”
“动了,下手可狠呢。”洛沁浅笑,“我这辈子没别的,就看不得人双宿双栖。”
顾蓉畅快数息,脸色微微一变,颇为担忧道,“温若萱那个人要是疯起来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
“都到这个节骨眼儿了,皇后与她不是你死就是她亡,还怕得罪她不成?”
被洛沁提醒,顾蓉也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你说的不错,温若萱不死,本宫便没有好日子过,只是想要弄死她谈何容易!”
“皇后只想弄死她?”
顾蓉瞬间就懂了洛沁的意思,眼底发狠,“所有挡在桓儿面前的绊脚石,都要死。”
“皇后的毒不致命,子时我会回来。”
抛下这句话,洛沁起身离开。
看着地上仍然昏迷的彩碧,顾蓉眼神发狠。
桓儿被战幕的花言巧语骗的团团转,可她清醒。
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都要把从战幕手里送出去的半臂江山给她的桓儿夺回来……
隔壁斋室。
翁怀松进门时温若萱早已收拾妥当。
“看气色,娘娘好些了。”翁怀松落座,抬指落腕。
红疹尽退,指甲恢复血色,所有外显的症状全部消失,“还是有些胸闷。”
翁怀松点头,“缺一味药……不过娘娘放心,再给老夫两日即可。”
“翁老不必担心本宫,我们去看顾蓉?”
“这个时辰,想来皇后已经出现疫症,她没来,应该是有人给她吃了定心丸。”
温若萱恍然,“那个人?”
“娘娘只管静心养病,老夫的毒没那么好解。”
就在这时,秋晴从外面仓皇跑进来。
“娘娘,不好了!”
如洛沁所言,花拂柳中了剧毒。
他被小尼姑们发现时已经人事不省。
斋房里,花拂柳已改聂磊模样,换作一袭宫装。
翁怀松坐在榻边诊脉,自一开始便眉头深锁。
“翁老?”
温若萱眼底湿润,“他……不会有事吧?”
翁怀松起身走到药箱处,分别从五个瓷瓶里倒出五枚颜色不一的药丸。
待将药丸喂到花拂柳嘴里,翁怀松方才开口,“不乐观。”
温若萱一瞬间身形不稳,幸有秋晴搀扶。
“不过娘娘也无须着急,老夫喂他保命的药丸,可保十日无恙。”
“那十日是之后……”
“老夫会尽力。”翁怀松也不能给出保证,“下毒的人只留了十天时间。”
温若萱猛然想到什么,“又是那个人?”
“那人果然医术了得。”翁怀松承认之宽慰温若萱,“当务之急是药材,老夫已然不能下山,须得有人将药材运上来。”
“我去!”
“但凡名字在册皆不可下山。”翁怀松想了片刻,“烦劳秋晴姑娘到庵门找聂磊,让他传李舆过来。”
秋晴不敢耽搁,当即转身。
斋室里,温若萱看向榻上还是春儿模样的花拂柳,眼底迸出冷寒之色,“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那个人不得好死。”
翁怀松也终于意识到对手的可怕之处,能把毒药拿捏到这种程度的医者,整个大周屈指可数。
天慈庵内,顾蓉跟温若萱皆染瘟毒,花拂柳身中剧毒,情况十分严峻。
而此时,浮玉山下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谁都未成想,一向懒到生活都不太能自理的老皇叔居然跑过来凑这种热闹。
萧彦走下马车时,聂磊上前,“属下拜见贤王殿下。”
一身紫色蟒袍的萧彦站在青石铺砌的林中甬道上,白须白发,纵年事已高仍能从那张风流韵致的容貌间窥探他少年时的意气风发。
萧彦束手,朝山上看过去,“本王要见翁怀松。”
聂磊闻声略惊,“贤王明鉴,万万不可。”
“为何不可?”
“天慈庵因瘟疫之害已被封死,任何人不得上下山,贤王还是请回。”聂磊恭敬道。
“本王回不回你可管不着!”
萧彦说着话就要往庵门方向冲,聂磊当即拦住,“贤王莫让要属下为难!”
“滚开!”
“太子殿下就在松居,贤王若得殿下手令属下绝不敢拦!”聂磊单膝跪地,急声道。
萧彦等的就是这句话。
“还不带路!”
聂磊当即站起身先行拐进通往松居的甬道上,“贤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