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内外早已挤满围观百姓,所有人都在等一个结果。 皇后顾蓉在彩碧的陪同下走进公堂,看似端庄威严,可她站定时握在一起的手暴露了她的心虚。 昨夜上官禾离开太子府后没多久,萧桓宇便得到消息,上官禾是洛沁的师兄! 那一刻萧桓宇才明白自己着了道,遂将消息传进宫里。 这会儿站在公堂上,顾蓉看到洛沁,原想狡辩一下昨晚的事,可在对上洛沁冰冷如锥的眸子时,退缩了。 啪— 惊堂木响,宋相言传吴嬷嬷入公堂,同时将安泰堂的掌柜一并押到堂上。 昊嬷嬷仍是初时说辞,安泰堂的掌柜非但没有狡辩,更将所有吴嬷嬷在他那里抓药的底根呈到公堂上。 宋相言看了眼手里一张十年前的药方底根,对比顾蓉亲笔所写的药方,丝毫不差。 除了这些,许多底根记载的药物都是宫中禁药,以藏红花跟五行草居多。 这两样是堕胎必备的药引。 “皇后可承认自己有意要害宸贵妃?”宋相言搁下药方,抬头看向顾蓉。 “他们血口喷人!”顾蓉已是强弩之末,除了气势她拿不出任何可以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 宋相言 瞧了眼洛沁。 洛沁背转身形,面对顾蓉,“皇后可知,你错哪里了?” 顾蓉蹙眉,“你莫要被他们蛊惑,这种时候我们该同仇敌忾,不能让他们挑拨了!” “挑拨?” 洛沁冷冷盯着眼前这位母仪天下的皇后,字字如冰,“上官禾是我的师兄,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皇后娘娘竟然会找到他,来杀我灭口?” “本宫不知上官禾是何人,你听我说,这其中必有误会!”顾蓉深知她不能再出错,便想着尽力说服洛沁暂时放下成见,共同御敌。 然而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宋大人,本人可以作证,当年的确是这位安泰堂的掌柜将我引荐给这位当朝皇后,我与皇后娘娘第一次见面是在凤仪殿,皇后娘娘亲口与我说,她要慕展歌死。” “洛沁,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皇后娘娘比任何人都清楚!”洛沁面向宋相言,“除了慕展歌,皇后娘娘对宸贵妃也是恨之入骨,她说,若我能一并解决,必然少不了我的好处。那时皇后娘娘给了我一张银票。” 众人震惊时,洛沁自怀里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银票。 戚枫见状上前,接过来后 送回公案。 宋相言展开端详,数息抬头看了眼顾蓉,“这张银票的字号,本官看着眼熟。” “大人,那银票上的字头是皇后娘娘私下开的,此事亦是老奴经手。”吴嬷嬷跪在地上,字字戳到顾蓉心头。 “大胆!是谁给你的胆敢胡乱编排本宫!” 啪— 宋相言猛拍惊堂木,“皇后当这里是凤仪殿了?” “大人不是很想知道那张药方的事么。”洛沁突然开口,“当年那场瘟疫的始作俑者的确是我。” 堂上堂下一片死寂。 连温宛都没想到洛沁会在公堂上亲口承认这件事,一时失语。 “我此生自负,深信自己研究出来的瘟毒无人能解,便是皇后没有找到我,我亦会将瘟毒布出去,我倒要看看,我配制的瘟毒到底有多厉害!” 砰! 一块石头突然从堂外撇进来,重重砸在洛沁脚下。 “打死她!” 伴随堂外百姓一声高喝,所有围观的百姓几乎失控般冲向公堂。 宋相言连拍三次惊堂木都没控制住局面,幸有上官宇带所有衙役将百姓控制在公堂外。 堂上,温宛看向洛沁,目光虽有惊讶却依旧凉薄。 “瘟疫爆发,我看 着皇城里百名医者焦头烂额,心中生出快意,只是没想到仅仅三个月慕展歌便配出药方,眼见瘟疫就要被扑灭,我如何甘心!” 洛沁索性看向外面恨她入骨的百姓,“于是我便又在护城河里下了一味药,致使瘟疫反扑,只是慕展歌真的扫兴,第二次她仅仅只用了一个月就配出药方,我不甘心呵!” 洛沁当着众人,高声喝道,“既然她能除瘟疫,我便除她!” “是我,杀了慕展歌!” 音落时,整个大理寺瞬间死寂。 所有愤怒怨恨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洛沁身上。 “可是温宛!” 洛沁突然转身,“你并没有赢,如果不是我承认,你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