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募集款项?”
大家都很惊讶。
许澄宁点点头:“是呀,既然他们说没钱不肯建女学,那我们就把钱拿出来,他们可还有理由说不建?”gòйЪ.ōΓg
“我以为,我等都不是局外之人,‘自助者,天助之’,我们都是女孩子,女孩子都不都帮女孩子,谁还会来帮助我们?属于女子的东西,我们要自己争取,而不是等着男人赋予。”
“我支持你。”
朱瑷瑷头一个表态,她站起来道:“这几年我走南闯北,见过了形形色色的人,穷先穷女,达则达男,怕的不是艰难有几多,而是所有人都要把女子逼成弱者。相比其他人,我们在座所有人处境已经算好,力所能及之处,当然要担当。筹办女学要多少善款,我一定尽力而为。”
李茹也道:“我也是。”
利秋秋赶忙放下碗筷,举起两只手,油滋滋的青菜还挂在嘴边:“我举双手赞成!”
“别天真了,你一个人办得起一间女学,办得起几十上百间吗?”高婵道,“既然要筹款,那就让所有人一起来,依我看,不如办几场义卖。”
许澄宁虽然不大愿意夸高婵,但她确实也是这个想法,找高婵来就是因为她人脉广,好办事。
高婵又问:“女学要怎么办?”
许澄宁道:“短期内,先在京城办一个女学,分为两院,东院教学生,西院教女先生,教出来的女先生就是以后女学掌教的山长与夫子。掌教的人手见足,便可以在地方兴建女学,每座州府至少一间。”
高婵想了想,道:“这么看来,确实不是异想天开,女学我们还办得起。”
她从发上取下一直小巧精致的步摇:“你没有提前说,我此行所带银两不多,贵重之物有限,这支七宝七工垂花步摇,就当我所捐赠,拿去义卖吧。”
许澄宁问道:“什么叫七宝七工?”
高婵用又嫌弃又鄙夷的眼神看着她,韩清悦解释道:“七宝便是和田玉、东珠、水晶、红蓝宝、玛瑙、珊瑚、翡翠等七种宝物;七工便是点翠、花丝、缂丝、烧蓝、玉雕、錾刻等七种工艺。这支步摇看似轻便,其实是由七种珍宝七种工艺营造而成,耗时耗工,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许澄宁愕然睁大了眼睛。
高婵头上居然戴了一座城!
她握着那支步摇,看看步摇看看高婵:“你舍得?”
高婵盯着她更轻蔑了:“本小姐不是跟你一样的守财奴,小小步摇罢了,我有的是。”
许澄宁回以不善的表情,让静影收下了步摇。
“那我也来。”
朱瑷瑷喊人送来一幅卷轴,打开来看,竟是画圣吴衡之的真迹!
韩清悦捂起了嘴:“天啊,这个我都想买,我祖父最喜欢吴衡之的画了。”
朱瑷瑷笑道:“那你悄悄跟你祖父说一声,把钱先备好。”
韩清悦笑,转头对许澄宁道:“宁儿,我那架陪嫁的孔雀羽屏风也给你吧。”
许澄宁不由连连咋舌:“手笔真大啊你们一个个的。”
她们三个领头,彤星虽然不懂,但是凑热闹地把自己头上的珠花还拔下来了:“姐姐我也要!”
许澄宁笑着摸摸她的头:“彤星真是好孩子,出了好大一份力呢。”
彤星被夸得嘿嘿笑。
利秋秋从碗里抬起牛铃大的眼睛,放下碗,左摸摸右摸摸,只摸出了五两银子。
“先生!我也要出!但我只有五两,拿出来太丢脸啦。”
许澄宁当然知道她穷,带她和彤星过来只是让她们吃饭而已,不过她出了就是份心意。
她笑道:“我给你补到五百两,就说都是你出的。”
“好嘞!”
李茹也拿出一件东西,正是许澄宁从安丰带回来给她的头面。
韩清悦惊道:“阿茹,这首饰稀罕,你何不自己戴?”
李茹含笑道:“我是商妇,俭朴惯了,平时装扮没有衬得上这套头面的,与其留着落灰,不如拿出来做好事。况且,我积攒的家底大多用来做生意了,现在也没有别的珍贵之物。”
她很坦诚,大家也都理解,就是韩清悦轻轻拽她,嗔怪道:“怎么用不着?谁说商妇就不能用了,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我还就要好好盘问盘问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答应我六哥?你都不知道,因为你不答应他,他叹了多少气。”
大家齐刷刷盯过去,亮晶晶的眼睛闪烁着兴奋,许澄宁不由自主磕起了瓜子。
高婵也诧异地挑眉。
堂堂韩家公子竟然会看上一个一无所有的民间女子,实在令人不解,如果是美貌过人,还可以说是色令智昏,可李茹相貌平平无奇啊,顶多只能算不丑而已。
受到众人瞩目,李茹红了脸,细声细气地说道:“不提身份差距,我与他见识天差地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