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平稳行船。”
“他年岁虽老,壮志仍在,造船的技艺比之从前只进不退。若能恰当起用,定是一个好助力。”
这正是秦弗稀缺的人才,他嗯了一声,又问:“他身怀奇技,难道没人偷师?”
许澄宁笑道:“偷不了,他画的图纸,只有他自己才看得懂,亲绘的图本被人拿走,没两天就垫桌脚去了。”
秦弗点点头:“孤知道了,会让人留意。第二个?”
“第二个,便是与我同科的进士佟景。”
“他是岭南人,曾是鹭州两港的点卯小吏,熟知岭南人事与海贸风俗。岭南与中原风物迥异,即便同为大魏疆土数百年,别的地方通行的政令,在岭南可能寸步难行,这些年岭南的长官要么更迭频繁,要么经年不换,不就是这个原因么?”
“佟景于众多文人才子中不起眼,他行事不精明,胜在稳妥熟练,勤于学习,且为人赤忱可靠,最重要的是,他很熟悉岭南路径,知道偷渡的货商从何而来,往何处而去。”
她顺口讲了两件佟景在岭南做过的事。
“像他这样的,只要放对了地方就是人才。殿下若需要找人秉行条令,他很合适。”
许澄宁说的,都正中他的点上。
秦弗摸着她圆圆的脑袋,身心松弛。
自从有了她,他就好像多了一颗头脑,可以填补自己看不到想不到听不到的空缺,做什么都事半功倍,处置精准。
“今晚睡孤这里,过几日启程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