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澄宁耳朵爬上细细麻麻的痒意,瞬间酥麻了整个上半身,她不禁耸起了肩,抖了一下。
“好好说话,你弄痒我了。”
季连城笑出了声:“我是好好说话呢。”
“我听说你长在边关从未离开,你没见过京城的小姐,怎知她没我漂亮?”
“我有眼睛。”
虽然久居边关孤陋寡闻,也没见过几多贵女风采,但他又不瞎,世上有几人能长成许澄宁这副样貌呢?
许澄宁觉得他武断,不过既然是夸她的,笑纳就是了。
“那就多谢少将军夸奖了。”
季连城笑而不语,与她又走了一会儿,忽然道:“把手伸出来。”
“嗯?”
许澄宁不知他要干什么,不过愣了片刻还是伸出了手,掌心朝上。
季连城握住她。
“我给你看看手相。”
说罢,他当真轻揉她的掌心,低头看起来。
她的手未经精心养护,不过因为青春年少,又是文人的手,是以依然柔若无骨,细滑无比,手背皎白,手心粉嫩,掌心的纹路很浅。gōΠb.ōγg
“早年多舛,辅星缺失……你往西来倒是个正确的选择。”
许澄宁咦了一声,微微疑惑。
“我也学过看手相,怎的与你不一样?”
“哦?你也学过?”
季连城不回她的话,反而摊开了自己的手:“那你帮我也看一下吧。”
许澄宁推脱:“我看相不准的。”
“无事,你来。”
许澄宁只好握住他的手,一只手托手掌,一只手轻轻掰动手指,低头认真观摩他的八大丘。
他的手掌宽大,骨节分明,因为常年执握武器,掌心覆着一层厚茧,温热有力。
“怎么样?”
“等等,我再理理。”
“要不要结合面卦看看?”
“我面卦更不准啊。”
“没事,你来,看我面相如何。”
许澄宁下意识抬起头去看他的脸,骨相突出,棱角分明,人长得确是阳刚的俊美,但那双含笑的眼却总显露出几分痞气。
“你……”
“澄宁!”
听到这个声音,许澄宁立马循声望去,只见天地宽阔,一道颀长潇洒的身影立于其间。
“殿下!”
许澄宁脸上瞬间绽开笑颜,松开季连城的手,刚朝秦弗跑了两步就瞧见他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哎呀!”
她见状转身就跑,哒哒哒哒跑了一段路就被拎住了后领子。
秦弗蹲下,捉着她趴在自己大腿上,抬手就往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打完又觉得有点重,又轻轻拍了两下,嘴里凶巴巴的。
“一声不吭就自己跑这么远来,不知道先告诉我,我好帮你把人手都安排齐么?带十来个人就敢上路,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要不是云九写信,你是不是连说都不会跟我说?”
离得这么远,要是出事他赶都赶不及,若非正好要送端阳和亲,端阳又正好水土不服中途抱病,他都没法来见她。
青天白日的,有人有马有牛羊,许澄宁不好意思抱他,只能揪着他的袖子小声讨饶。
“我错了,你让我起来,好丢脸啊。”
秦弗板着脸把她扶起来,顺势搂进怀里,轻轻抚摸她清瘦的脊背。
“没有受伤吧?”
许澄宁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心中安定,缓缓摇头。
“我没事,护卫们把我保护得很好。”
“那就好。”
他的长指插进她的发间,揉了揉她的后脑勺。
许澄宁闭眼享受片刻,然后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指着远处道:“看,这片草场,还有这些马,都是我挣下的。”
几匹大马奔腾而过,马身雄健,高大健美,奔袭时四足长伸,十分有力,马蹄落地的声音也格外利落清脆。
“好马!”
秦弗赞道。
许澄宁仰头一笑:“我把这一片都用来养战马,以后给你用好不好?”
秦弗低头看她面容秀澈,水眸盈盈,得意要夸奖的样子,俏皮又可爱,便捏了捏她的脸颊。
“怎么不养牛羊?你爱吃。”
“我多大的胃口,能吃这么老多的牛羊。”
许澄宁晃着他的手,眼睛亮晶晶地问道:“你还要什么?我来挣啊。”
她越来越闲不下来了。
“你啊。”
秦弗用两指夹住她秀气的鼻子拧了拧。
“我还差副聘礼。”他道。
许澄宁耳根悄悄爬上热意,别过头去:“这你得自己挣。”
秦弗轻揉她的耳朵,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