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把人都打趴,转身对申屠雪说:“请问有绳子吗?”
申屠雪没想到陆铭突然转身跟自己说话,有一瞬间的娇羞,不过很快掩饰住,点点头,吩咐家丁:“去把马车上的绳子取下来,若是不够,就把绑箱子的绳子解一些下来。”
“是,小姐。”
陆铭对申屠雪的果断点点头,箱子没有绳子也可以,但是这些山匪跑掉的话就很麻烦了。
而且刚才也是她当机立断,让家丁把这些山匪绊住,让他们没能逃走。
她还亲自上阵,被山匪伤了手臂。
“姑娘手臂受伤了,先把伤口包扎了吧。”
申屠雪手臂很疼,也就没和他多说,让如画来给自己包扎伤口。
申屠夫人也过来了,看到自家娘脸上的泪痕,还有眼里没有散去的惊恐,她叹了口气,说道:“娘,我没事。”
申屠夫人看着如画把她的衣服拉上去,露出狰狞的伤口,忍不住叫了一声:“怎么这么深,以后留疤了可怎么办啊?”
“留疤就留疤,一条疤痕而已,总比丢了命好。”申屠雪一点不在意,让如画给自己清洗伤口,伤药。
申屠夫人瞪她:“你觉得无所谓,要是以后夫家嫌弃你,怎么办?”
“我未来的相公,定然是能接受我所有的人。如果他嫌弃我,那他就不可能成为我的相公。”
“那也会影响你夫妻关系的。我听说长安郡主在京城的药房有很好的祛疤药,回头我去帮你求一点来。”
申屠雪不在意,她如果真的会去求……
算了,不想那么多。
“小姐,这血止不住啊!刚洒扫的药都被血给冲化了。”如画叫道。
申屠雪看向自己的手臂,想了想道:“云娇说按住伤口两边也会有止血的作用,你拿手绢将两边用力拴住。”
“是,小姐。”
这时候马车窗户响了两下,陆铭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我这里有止血的药,姑娘不妨试一试。”
接着,一个瓶子从窗帘那里递了进来。
窗帘未拉开,只有瓶子和修长的手指进来。
申屠雪接过瓶子:“多谢陆公子赠药。”
“不谢。”陆铭回了一句,然后就听到脚步声离去了。
过了一会儿,申屠雪伤口包扎好,换了一身衣裳,才下了马车。
陆铭正在拿绳子把绑好的山匪穿蚂蚱,动作干净利落,修长的手指将绳子甩出了花儿。
“真好看!”申屠雪小声说了一句。
“小姐,什么真好看?”
申屠雪没回她,朝陆铭走了过去。
如画看向那些山匪,唔,总不会是这些山匪好看。
那就只有这个公子好看啦!
申屠雪看陆铭把人都串好了,他听到动静转身看向她,她脸微微发红,行了个礼:“今日多谢陆公子相救。若是没有公子出手,我们现在已经没命了。”gòйЪ.ōΓg
“姑娘不必客气,我也只是顺手而为。”
“对陆公子来说是顺手,对我们而言就是救命之恩。等我们回家,我会把此事告知家父,家父定会报答你的。”
“不用了。”陆铭摆手拒绝,救人是军人的天职,他并没有想过什么回报。
申屠雪没有多说,到时候回去让爹去报答吧。
“陆公子,需要我们帮忙把这些人送到知州府衙吗?”
陆铭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你认识我?”
“不认识。但是我猜你应该是陆知州大人的二弟,陆铭。”
陆铭蹙眉:“哦?你不认识我,为何猜我是知州的二弟?”
“我和云娇是朋友,你刚才给我的药瓶子,与她给我的一样,而她说过,她亲手做的药是不拿出去卖的,只有亲人和朋友才有。”
“你是娇娇的朋友?”陆铭好奇,以前都听阿羽跟他抱怨,说娇娇不出去找朋友,整日在家里学东西,整得他压力都大了。
现在到了西北来,倒是有了朋友。
只有娇娇认可的朋友,才能得到她的赠送。
“我曾听云娇说,他有个来西北当兵的二哥,我看你身上有军人的气质,那山匪又唤你陆铭,便猜测你是陆家二公子了。”申屠雪说完,看着陆铭,等他确认自己说得是否正确。
“哈哈,娇娇连我在当兵的事情都跟你说了,看来你们关系很好。”陆铭说了一句,也是承认她说的是事实了。
真的是云娇的二哥!
“你是……”
“我叫申屠雪,我们家是宣州城申屠家。”申屠雪自我介绍。
“你们这是要出去还是回去?”
“我们刚从定北城回来。”
“那就是要回宣州了?”陆铭说,“我也要去宣州,那就送你们一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