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戎经常侵扰陈国边境,使得边境百姓民不聊生。
云卿虽怨恨沈渊,但也不得不承认沈渊是难得的将帅之才,北戎铁骑所向披靡却屡屡在沈渊手下受挫,此番更是被沈渊麾下兵马杀尽一支万人队伍,被逼退百里,听闻过些时日便要进京与陈国议和。
沈渊文韬武略无有不精,云卿也要道一声佩服,可这依然改变不了两人的宿怨。
沈染闻后面露忧色,开口道:“掐算日子兄长应早已入京才是,不知是不是途中有何事耽搁了。”
“沈兄很担心他?”云卿眯着眼睛细细端详着沈染。
沈渊是先永宁侯夫人林氏留下的嫡长子,而沈染则是昌平郡主之子,沈渊若死永宁侯府便是沈染的囊中之物,这等诱惑她不信沈染会不动心。
只要沈染表露出意愿,她愿意帮沈染夺下永宁侯世子之位。
沈染眸光微动嘴角笑意加深,不答反问,“云兄对我兄长很感兴趣?若是如此待兄长回来我替云兄引荐如何?”
果真是个狐狸,一点马脚都不露!
云卿面上不露分毫,只笑道:“久闻沈大公子天人之姿,沈兄若肯引荐自是我等福气。”
两人相视而笑,眼中闪着一样的精光,谁都不肯让对方探到自己的底牌。
半刻钟后两人一同离开,这次自又是沈染请客,他有些好奇问道:“云兄每次都只喝大红袍,莫非对其他茶都不敢兴趣?”
云卿翘唇,眼角不自觉的晕染出灵动又妩媚的笑意,“因为它最贵呀!”
沈染:“……”
沈染忍俊不禁轻笑出声,玉面公子更显清润,“云兄之坦诚真乃君子也。”
云卿拱拱手,“彼此彼此。”
两人并肩而去,却不知这一幕正楼上的一双墨眸映入其中。
“悠白,看什么呢?”
宋行舟顺着沈渊的视线望去,挑眉道:“呦,那不是沈二公子吗?他身边那个年轻人是谁,我怎么不知道京中还有这样的人物,瞧着还有些眼熟。”
沈渊沉眸未语,眼中寒意森然。
他方才瞧得清楚,她和沈染谈笑风生,相处这么久他从未见她这般笑过。
亲昵又殷勤。
那笑意让他心中生恼。
他现在,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