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还是溢满了哀伤,她今日鼓足勇气于试探了一下沈染的心意,询问她可有心仪的姑娘。
沈染闻言顿了片刻便道:“长幼有别,长兄婚事未定我不敢居前。况且我的婚事自有父母做主,倒也不必我多虑。”
沈染虽说得委婉,但陆夕瑶何尝听不出拒绝之意。
他不喜她。
昌平郡主的那张帖子给了她一丝期望,结果却只是她一厢情愿而已。
韩春桃虽不足为惧,可今后她到底该何去何从呢?
一行人回了侯府,宋氏抢先回寿安堂与蔡氏禀告了一番。
老夫人蔡氏怒不可遏,劈头盖脸的训斥起徐氏来,“你是怎么照看呢,好端端的去赴宴怎么闹成这副模样,简直丢尽了侯府颜面,你这当家主母就是这么当的吗?”
徐氏是继室家世又不够高,蔡氏对她多有不满,徐氏垂首听着早已习惯了蔡氏对她的为难。
韩春桃耷拉着脑袋不敢说话,生怕这个时候会触上霉头惹火上身。
陆夕瑶却轻声开口道:“祖母息怒,今日都是夕瑶的过错。
二哥哥与人争执受伤,母亲和二婶同去探望便将五妹妹交给我照顾,实是我没用这才让五妹妹闯了祸事。”
陆夕瑶说得诚恳,实则无不是再说若非陆宁轩寻衅滋事今日便不会惹出这些祸端了。
宋氏听闻不悦的道:“轩儿这么做也是为了侯府的利益,都怪那商人太过奸诈!”
陆夕瑶心中冷笑,如果陆宁轩当真赢了那锦绣阁也只会入了二房的腰包,现在输了却拿侯府说是,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我当然知道二哥哥是为何侯府好,否则也不会拿二婶的陪嫁来当赌注了。而且我觉得二哥哥今日有些奇怪,他往日里脾性再好不过了,今日怎么突然就这么冲动,居然当着荣宁长公主和昌平郡主的面暗箭伤人。
先不说此行可能会给荣宁长公主留下不好的印象,今日在场的都是贵人,若是误伤了谁那可就不妙了。”
“什么!还有这等事!”蔡氏怒目看向宋氏。
宋氏只告诉蔡氏陆宁轩与人比试时受了伤,又刻意夸大了韩春桃犯的错,所以蔡氏才会对徐氏那般气恼。
宋氏脸色一白,咬着嘴唇瓮声道:“母亲,实是那云寒太过可恨……”
蔡氏气得将桌案拍得砰砰作响,“平日里宁轩掐尖好斗你不管,现下居然纵容得他敢在荣宁长公主面前动手,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可能会连累整个侯府!”
曾有御史在言语上对荣宁长公主有些冒犯,结果就被苏赢直接摘了乌纱,且其后人朝廷永不录用。
这时武定侯陆谨言也脸色阴沉的自外归来,宋氏心虚连忙低下头,陆谨言冷冷问道:“可找府医瞧过宁轩的伤势了?”
见宋氏点头,陆谨言又道:“处理好伤势后就让他搬到祠堂闭门思过,没我的命令不得出来!”
宋氏不服想要辩驳,可对上陆谨言那阴沉的眸子只得老老实实的忍下。
“大房真是欺人太甚了,你哥哥已经受了伤,侯爷居然还让他阴冷的祠堂,不是自己儿子果然不心疼!”宋氏忿忿不平与陆夕璇抱怨。
陆夕璇也怨陆宁轩冲动无脑,可毕竟是同胞兄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陆夕璇抿抿唇,“可这次哥哥的确做得太过火了,只怕日后难免影响前程。”
甚至就连她的名声都有可能受损。
宋氏也发愁,“你哥平时虽胡闹了些但也没像这般没分寸过,简直跟疯魔了似的!”
陆夕璇脑中灵光一闪,勾唇道:“哥哥今日着实有些反常,或许中了邪也说不准。”
“中什么邪,前几日还好端端的,又没遇到什么特别的事。”
陆夕瑶嘴角笑意加深,“谁说没有的,咱们府中不就刚添了个人吗?”
宋氏了然,母女两人相视一笑,宋氏抚掌道:“好,明日我便去请一位高僧过来瞧瞧,看看咱们府上到底是什么邪祟在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