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快来评评理啊!”
朱氏的嗓门堪比敲锣,没多一会儿酒肆门前便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朱氏更是嚎的震天响,“我哥哥好好的一个人,进他们酒肆吃了一顿饭就变成了这样。
不过说了两句他们店里的饭菜不好吃就把人打成这样,还有没有王法了啊!”
云卿弯唇,似笑非笑,“你哥一句话都没说出来,你怎么知道他方才说了哪些话?”
朱氏哭声一顿,眼珠乱转起来,“我……我是别人说的!”
“你们这家黑店把我哥哥打成这个样子,今天必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云卿冷笑出声,“不愧是兄妹,就连说辞都一般无二。”
有些百姓不知前因后果,见朱三几人被打得惨兮兮的,便先入为主信了朱氏的说辞。
“这酒肆店面不大脾气还不小,这几个汉子这般壮硕都被打成这样,咱们要去吃饭还不得连口气都没了啊!”
“那还用问,定是人家有靠山呗!你看那小娘子长得多美,一看就是不安于室的,说不定已被哪个大户收作了外室也说不定。”
众人纷纷附和,几句闲谈之间便已为云卿捏造了一段风流韵事,更对此深信不疑,而他们其中许多人甚至今日才第一次见到云卿。
云卿对此早已见习以为常,恶意揣测是人最恶心的劣根性。
只是因为嫉妒,因为别人的美好刺伤了他们眼睛,他们就不吝惜报以最大的恶意去诋毁谩骂,以此来彰显自己并没有那般不堪,甚至期待着将对方拉入泥潭与他们一样肮脏的活着。
这些人就像阴沟里的老鼠,让人恶心。
云卿眯了眯眼,抬手指向一个说得最欢的妇人,“你。”
那妇人正津津有味编排着云卿的风流韵事,乍然见云卿指向她心里蓦地一虚。
“你说我被大户人家包养做了外室?”
众人沉默,谁没想到云卿会公然质问。
正常人遇到这种事都会选择恍若未闻,当做什么都没听到静静等着人们淡忘这些流言蜚语。
可云卿不会。
因为隐忍只会助长对方的气焰,让他们得以在肮脏的臭水沟里狂欢。
“你认识我吗?知道我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处吗?如果你不知道凭什么就说我是大户人家的外室?
如果你有凭有据那就与众人说说,对方是哪户人家,我愿意跟你去对方家里证实一下!”
那妇人往日里无所事事就喜欢扯些家长里短,这还是她第一次遇见这般较真的人,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朱氏倒是脑子转的快,尖着嗓子道:“做了娼还不敢承认,你要是没傍上大户能全款买下两家铺子?”
“众位有所不知,这间铺子原本是我家的现在被他们强买强卖了去!
她家里只有一个乡下来的老爹和姐姐,乡下人能随手拿出几百两银子来?你们信吗?”
那妇人一听这话登时也来了劲儿,目露不屑趾高气昂的睨着云卿道:“哎呦那可是几百两啊,咱们普通老百姓见也没见过啊!
要不是男人给的,你倒说说你这钱是从来的!”
这时一道冷漠的男声自众人身后传来,“我家的钱为何要与你一个外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