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的伤虽不算严重,但她身体较弱是以又染了风寒,这几日一直昏昏睡睡缠绵病榻。
陆夕瑶每日都去探望徐氏,但恰好徐氏都在昏睡,但她依旧每日如常。
“小姐真是孝顺,您虽不是夫人亲生,但对夫人可比那个五小姐强多了!
真不知道夫人把她找回来干什么,弄得侯府乌烟瘴气的!”翠屏打从一开始就没瞧上韩春桃,在她看来自己都胜过韩春桃不知多少。
陆夕瑶只淡淡牵唇一笑,有些事可以不做但一定要让人看到。
虽然她没有在徐氏床前侍寝,但她每日的孝心红芍都看在眼中,等徐氏病情好转自然会告知徐氏。
提到韩春桃陆夕瑶突然想起最近好像都没听到她吵,“最近五妹妹院里好像有些太安静了,你去打听一下。”
陆夕瑶刚回到院中便有婢女给她送来新的衣裙首饰,陆谨言知道她的首饰被韩春桃抢走了立刻让人送来了新的一批,可陆夕瑶看着这些东西心里却提不起半分欢喜。
父亲给她这些东西并非出自于关爱,只是想将她包装成更好看有用的棋子。
想到明日便是宫宴,陆夕瑶的心情复杂难言。
这时翠屏打听了消息回来,禀道:“小姐,奴婢与五小姐身边的贴身婢女打听过了,她说五小姐得了侯爷的令一直在房中绣嫁衣,所以才没有吵闹。”
“绣嫁衣?”陆夕瑶一怔,“父亲为她相看亲事了?对方是哪家的公子?”
就算她们出嫁后不在一个府中,她也不愿看到陆夕柔嫁得好。
“这个奴婢不知,但只听五小姐说她马上就要做皇子妃了,日后还会成为一国之后。”
“什么?”陆夕瑶听笑了,“皇子妃?就她!”
韩春桃那个样子嫁给哪家就是在与哪家结仇,哪个皇子那么想不开会娶她为妻。
若她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蠢点也就算了,偏生她又丑又蠢,娶之何用!
“可听说五小姐很笃定,还扬言等做了皇后定要将您和那个韩云卿都要到身边做奴婢呢!”
陆夕瑶不怒反笑,“陆夕柔别的本事没有,白日做梦倒有一套。”
不过她也很好奇陆夕瑶为何会如此笃定,难道当真是父亲与她说了什么?
在众人的各异心思下到了宫宴之日,因徐氏有伤在身,是以陆夕瑶便跟着二夫人宋氏还有陆夕璇一同入宫。
陆夕瑶上着一件竹青织金对襟小衫,下着一条绣着竹叶的马面裙,棉麻的料子虽不若锦缎那般细腻顺滑,但另有一番超尘脱俗之感。
相较之下陆夕璇身上的衣裙便要逊色一些,京中突然流行穿棉麻,各家绸缎铺虽紧锣密鼓的赶制但终究差些火候,除了锦绣阁外衣裙的款式并不多。
陆夕璇打量了陆夕瑶一番,弯唇笑道:“四妹妹的打扮真是清新可人,今日参加宫宴定会引人瞩目。”
宋氏扫了陆夕瑶一眼,目含讥讽的道:“引人瞩目自是好,但就怕有人会丢人现眼。
野鸡的羽毛再鲜艳也不是凤凰,终究难登大雅之堂!”
陆夕瑶落在膝上的手骤然攥紧,旋即她仿若未听出宋氏言外之意,只笑意盈盈的道:“二婶说的是,大姐姐即便穿布衣戴木簪也难掩美貌,不像我姿色平平。”
宋氏正奇怪陆夕瑶今日怎么如此乖顺时便听她不紧不慢的道:“正是如此我只能在钗裙上多下些功夫,便如我身上这身衣裙就是从锦绣阁定制的。”
一听“锦绣阁”三字宋氏的眉头顿时皱紧。
陆夕瑶却恍若未察,仍旧自顾自的道:“要说锦绣阁还真是厉害,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缝制出如此多花样的衣裙,且每件衣裙的款式花样都不会重复,难怪引得京中贵妇追捧。
听说自从京中官妇贵女喜欢棉麻制品后,锦绣阁每日的订单多不胜数,此番真是赚的盆满钵满,要不怎么说锦绣阁的东家是旷世奇才呢!”
“够了!”宋氏脸色阴沉,咬牙切齿的道:“什么旷世奇才,不过就是一个商贾而已。
只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你们且瞧着吧他的报应马上就要来了!”
宋氏如今对云卿是恨之入骨,她不但夺了宋氏手中的山契更害得陆宁轩成了笑话,就连胡家的绸缎铺都大受打击,害她折损了不少银钱,每次忆起此事宋氏都恨得牙根痒痒。
陆夕瑶对他们之间的恩怨并不在意,不过看着宋氏吃瘪的样子让她觉得十分舒爽。
陆夕璇冷眼看着陆夕瑶,她这个堂妹看着弱不禁风,实则满腹心思,绝不能让她得势,否则以她的心机可比后找回来的陆夕柔难对付得多!
马车停靠,进宫前宋氏睨着陆夕瑶警告道:“一会儿进宫后老老实实的,侯爷在外面给你留了脸面没有说出你的身份,但你要有自知之明,别当自己还是侯府小姐呢!”
陆夕瑶垂下睫羽掩下眸光,柔声细语的道:“二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