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和陆夕璇刚被粉黛迎进屋子便看见了满桌的新鲜瓜果,晶莹剔透的荔枝、剥好的水灵葡萄好友粉嫩诱人的樱桃。
宋氏咬了咬牙,她忙得焦头烂额,这小蹄子倒是会享受。
云卿连忙起身相迎,客客气气的柔声道:“二婶和大姐姐来了,快请坐。”
说完偏头对粉黛道:“快给二婶和大姐姐上茶,对了,要给二婶婶上一杯清火茶。”
“不用这么麻烦……”
宋氏话音未落,云卿便满目担忧的望着宋氏道:“听说二婶惹了官司,现在想必定然焦虑不安,可以多喝些清热去火的茶。”
宋氏嘴角抽了抽,牙齿咬得咔嚓作响。
云卿四处环视,皱眉对粉黛道:“屋子里哪里来的老鼠,吱吱乱叫真是烦人!
一会儿记得取些老鼠药来,这些祸害一个不能留!”
宋氏怀疑云卿在指桑骂槐,但她没有证据。
陆夕璇怕宋氏按奈不住脾气会坏事,抢先开口道:“说来此次真是无妄之灾,的确令人头疼。”
云卿跟着叹了一声,摇摇头,将几样瓜果推到两人面前,“那二婶和大姐姐便多吃些水果,水果也可以败火的。”
宋氏一点不想再听到有关败火的字眼,她急不可待的问道:“你不想知道出了什么事吗?”
云卿淡淡一笑,摇了摇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娘亲教我要尊重他人,不要随便打听别人的私事。”
宋氏的话被噎了回去,陆夕璇抿抿唇,笑着道:“四妹妹说得哪里话,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是不能让妹妹知道的。
其实说来也不怕妹妹笑,当初二哥与锦绣阁的东家云哥咱在永宁侯府闹了矛盾,我娘气不过便想着教训云寒一番,结果不曾想竟被卷进了户部的案子。”
“这样啊。”云卿若有所思的道:“二哥哥的事我也听说了,不就是打赌输了赔了一张山契嘛,也不算什么大事吧。
我还听府中下人说是二哥哥主动挑衅云寒,输了比试后还想暗箭伤人,结果被沈将军给刺伤了?”
“那个碎嘴子在背后嚼舌头,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宋氏一拍桌子,眼睛瞪得溜圆。
陆夕璇给宋氏使了一个眼色,无奈道:“二哥行事向来稳妥岂会犯下这种过错。
这里面其实有些误会,但说来话长改日我再和妹妹相谈,其实今日来找妹妹实是有事相求。”
云卿面色平静实则心中却是暗笑不止,若非自己便是当事人还真有可能就被陆夕璇糊弄过去了。
“大姐姐言重,我人微力薄哪里能帮上大姐姐。”
陆夕璇柔柔一笑,亲昵的拉住云卿的手,姐妹情深的模样仿佛两人是从一个肚子里出来的一般。
“妹妹何必自谦,我第一次见妹妹便觉得你聪明伶俐,比我们这些姐妹都要强上许多呢!”
云卿不好意思的垂首而笑,全然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陆夕璇见状继续哄着她道:“其实这次的事说大也不大,只要那云寒肯吐口,大理寺便不会再就这咱们不放了。”
陆夕璇一向能说会道,言语中已经将云卿拉到了自己阵营。
“可我不认识云寒啊。”云卿为难的道。
陆夕璇柔柔一笑,不徐不疾的道:“可永宁侯府的沈二公子与云寒是知己至交,只要妹妹在沈将军面前美言几句让沈二公子去当这个说客,此事便可迎刃而解。”
云卿红着脸连连摆手,“这怎么能行,我和沈将军虽有婚约但平时没什么往来,我哪能说得上话!”
“我看得出来,沈将军对四妹妹你有意,只要你开口他一定会应允的!”
云卿还是摇头不肯应下,“若是沈将军与云公子相识我定会一试,可此事还要经过沈二公子,我尚未过门便要去指使永宁侯府的公子,这传出去我日后可怎么做人啊!”
“那又如何,反正你的婚事是陛下赐的,永宁侯府又不会因此便休了你!”宋氏见云卿始终不肯答应,一时没了耐心。
她打心里没看起云卿这个半路找回来的姑娘,若非此次有事需要云卿,她压根懒得正眼瞧她!
云卿可算逮住了机会,抿抿唇满目委屈的哽咽道:“二婶和大姐姐方才还说我们是一家人,可二婶哪里为我想过分毫。
的确,这婚事是陛下赐的,永宁侯府如何也退不得,可圣旨也管不了永宁侯府的人如何看待我啊。
我若还未过门便惹了永宁侯府不快,日后嫁过去哪里还会有好日子过,若今日我与大姐姐易地而处,二婶还会说得这般轻巧吗?”
云卿掏出帕子黯然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见她哭了陆夕璇顿时慌了手脚,生怕云卿哭着去找徐氏,这样她们的计划就白费了。
“云卿你别难过,我娘她不是那个意思。”
“对对对,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是我侄女我能眼睁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