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鹏举难以置信的看着扎在自己心口的匕首,瞪大的眼中满是惊恐,“你……你怎么敢……”
陆夕瑶眸光冷寒,脸上还有哪有方才的温婉可人,烛火映进她棕色的瞳孔泛着阴冷的光,宛如从古井中爬出的恶鬼。
她弯了弯唇角,又狠狠地将匕首捅进了胡鹏举的身体,幽幽道:“我给过你机会的,只要你老老实实退婚我们两个本可以相安无事。
要怪就怪你自己,非要自寻死路!”
陆夕瑶长在权贵之家,自幼见惯了内宅争斗,又岂会被胡鹏举三言两句所欺骗。
陆夕瑶深谙胡鹏举娶她不过是为了得到侯府的好处,她若真的嫁到了胡家只会沦为棋子,直到被榨干最后一丝价值,最后悲惨的度过一生。
她自幼锦衣玉食,接受过最好的教导,即便她不是真正的侯府嫡女,她也不会甘心嫁给胡鹏举这种人荒废自己的一生。
她陆夕瑶生而不凡,就该过着人上人的生活。
胡鹏举被陆夕瑶狠戾的表情吓到了,他挣扎起身想要大声呼救,却别陆夕瑶手疾眼快抢先一步用帕子捂住了嘴,“我陆夕瑶不会成为你们任何人手中的棋子,我会一步一步往上爬,将你们这些胆敢算计我的人全部踩在脚下!”
陆夕瑶早在酒里下了药以防胡鹏举反抗她无法抵挡,胡鹏举压根就没设防,他哪能想到看似柔弱娇软的少女竟能眼睛都不眨的杀人。
匕首插入心脏,鲜血汩汩而流,胡鹏举很快就没有了动静。
翠屏走进船舱的时候正看到陆夕瑶压在胡鹏举身上,听到响动陆夕瑶转身望去,染血的脸上还有未散去的狠戾。
翠屏被吓了一跳,只觉身上泛起阵阵寒意。
这样的陆夕瑶是她以前未曾见过的,陆夕瑶之前虽下令处死了那些山匪,但毕竟是府卫动的手,可今日陆夕瑶却亲手杀死了一条活生生的性命。
这样的陆夕瑶让她感到害怕,如有朝一日自己不能满足她的心意,她会不会也这样毫不留情的杀了自己。
见是翠屏陆夕瑶淡然的收回了视线,面色不变的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淡声道:“把绳子拿来,给他绑上石头再将他扔进湖里。”
到时候就算胡家发现胡鹏举不在了也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如何也不会牵扯到她身上。
所有算计她的人,都得死!
翠屏只怔了下便连忙应下,慌忙翻出绳子将事先准备好的石头绑在了胡鹏举身上。
如今的她对陆夕瑶的惧怕大于情谊,她不敢耽搁生怕会惹得陆夕瑶不快。
“小姐先去换身衣裳吧,这里的事交给奴婢便好。”
陆夕瑶低头看了看身上染血的裙角,颔首点了点头。
这是翠屏第一次做这种事,看着满身鲜血的尸体翠屏的手不停地颤抖着,笨拙的将绳子和石头捆在胡鹏举身上。
她翻过胡鹏举身体时突然看见他腰间露出玉佩的一角,她扯下玉佩,只见上面刻着一个“举”字,显然是胡鹏举的贴身之物。
“处理好了吗?”
陆夕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翠屏慌忙将玉佩收入了怀中,“好了小姐。”
陆夕瑶走过去检查了一番见没什么问题便和翠屏一起将胡鹏举的尸体拖到船边,随着咕咚一声闷响,胡鹏举的尸体随着几块巨石落入湖中缓缓沉入湖底。
陆夕瑶站在船尾冷眼看着湖面的波纹越来越小直至归于平静,她的眸光冷静得可怕,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翠屏。”
陆夕瑶淡淡唤了一声,翠屏打了一个激灵,连忙上前。
“将我的血衣找个地方埋了。”
翠屏的头埋得低低的,轻声应道:“是。”
解决了胡鹏举,压在她心头的巨石也消失了,她唇角勾出一抹浅笑,“走吧,去仁心堂。”
没有了胡家这颗绊脚石,待她养好了脸她再与陆云卿一绝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