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勾勾唇角,意味深长的道:“太后承认便好,正好今日众位大人都在这,日后可莫要忘了为此案做人证啊!”
众人都心觉莫名,顾太后都要造反了,日后还有谁会提及此案!
顾太后蹙了蹙眉,也不欲再与云卿多言,抬抬手适应禁军缉拿云卿。
苏景谦护在云卿身前,痛心疾首道:“皇祖母,回头是岸您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苏景谦有夺嫡之心,但从无造反之意。
可他却只得到顾太后的一记耳光,“哀家为你铺了这么久的路,你要回什么头!
如今朝中武将皆被哀家控制,帝位已是你囊中之物,难道你要拱手送人吗?”
顾贵妃忙开口解释道:“姑母,您别听景谦胡说,您对他的好他心里都知道呢!”
云卿忽然低低笑了起来。
顾贵妃本就不喜欢云卿,见状声音尖锐的道:“你笑什么!你个忤逆不孝之女,来人,将她带到城楼上祭旗!”
“我在笑太后和贵妃还真是天真,谁说朝中没有可用的武将了?”
顾贵妃冷声道:“如今恒安王病入膏肓,白戟被困府中,那沈渊也被南安知府绊住了,你该不会还指望着有人能来救你吧?”M..
云卿闻后唇角弧度更深,笑得顾贵妃心里十分不舒服,“你还敢笑,来人……”
可贵妃未等语落,禁军统领便急匆匆跑来,禀道:“太后娘娘不好了,北戎军全军覆没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顾太后抓起禁军统领的衣领,目眦欲咧的道:“城中除了兵马司那几个虾兵蟹将再无军队,他们怎么可能会败!”
云卿淡声开口,“太后,您该不会以为北戎人假扮难民偷偷混入矿山当真神不知鬼不觉吧?
北戎的军队能够通过矿山溜进来,北境军亦可!”
“北境军,你说沈渊!”顾太后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慌乱。
云卿倒也不吊着顾太后,弯唇笑道:“我承认太后您的心机手腕的确常人难及,但您也有一个缺点,便是自视过高轻视对手。
沈渊被你们逼迫得自小离家,他身上尚背负着血海深仇又岂会被南安知府随便找的一个女人迷了心智。
恒安王忠君爱国,又岂会无视皇命!还有白将军,他老人家性情暴烈如火。这次却乖乖被困在府中。
太后,终究是你太轻敌了。”
顾太后瞳孔猛缩,不可置信的看着苏赢,“所以,这一切都是你们设的局!”
苏赢唇角微勾,幽幽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以为你利用了皇后便可以逼宫夺位,殊不知朕早已恭候多时!”
这时称病在宫的宁嫔带着一众女眷而来,她身着戎装英姿飒飒,拱手与苏赢道:“陛下,臣妾已将众位官眷救出。”
直到此时顾太后才知道自己筹谋许久,却最终为自己挖了坟墓。
顾太后脚步一踉,这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掌控陈国数十年的女人终于在这一刻彻底颓败了。
这时沈渊自外而来,阔别许久云卿忍不住抬眸望去,两人视线相对云卿竟忽觉他眸光灼热无法迎视。
苏赢见沈渊第一时间竟是看向云卿,轻咳两声,道:“沈渊,先说正事。”
沈渊颔首,命人带上了被五花大绑的纳若。
纳若还沉浸在能与顾太后合谋陈国的幻想中,却没想到北戎的精锐竟被斩杀殆尽,如此一来非但没有占得便宜,反而还使得北戎实力大减。
“恒安王爷和白将军正在城外清缴叛军,皇城无忧,请陛下安心。”
众人闻后都长长舒了口气,两场逼宫一桩闹剧最后以苏赢大获全胜而终。
苏赢为林家翻案,又处置了护国公府武定侯府等一众府邸。
陆谨言陆慎行锒铛入狱秋后问斩,府中女眷及未成年的孩童皆被流放三千里。
流放当日陆宁宴痛哭流涕,哭喊着让徐氏救他,大声喊着他知错了,只可惜那个时候徐氏正好被诊断出有孕,因徐氏毕竟年纪有些大了是以天天在府中养胎并不知外面之事。
柳府也被查出与护国公府谋逆的罪证,柳浅棠从第一才女沦为官婢,她被官差带走的那日正看到云卿坐着马车经过,车帘被风掀起一角,她一眼就看到了马车中的云卿。
她忿忿不平的想要追上去,却被官差一鞭子抽了过来,她的呜咽尖叫声一丝未传入云卿耳中。
云卿来到矿山看着一件件冒着炊火的房屋眉宇间皆是笑意,察觉到身边有人,云卿并未回身,只道:“没想到你和凤殇居然下了一盘这么大的局,竟连我被你们蒙蔽了。”
原以为凤殇杀了卓日嫁祸给沈渊一走了之,没想到这竟是两人早就设定好的。
沈渊笑笑,不置可否,只问道:“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云卿望着袅袅炊烟道:“尽己之所能,帮助更多的人。”
顿了顿,她侧眸看向沈渊,道:“你呢?”
“守卫陈国,荡平北戎。”
语落,他凝眸望向云卿,眸光温柔而又缱绻,“另外便是求娶韩家小女。”
云卿面色微红,冷哼一声道:“若她不应呢?”
“一日不应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