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闲静听胖妇人又把当狐狸精的母亲,她也没发火。
连人都摸不清楚就上门打小三,脑子不够用。
她耐心解释道:“你认错人了,我是北方来的,今天刚到。你回去好好问问,没准是附近哪家。”
胖妇人官话还是能听懂,她见归闲静一脸正气,不像卖闺女贪图富贵的人。
她又看向跟着她来的下人婆子,那个婆子也有点疑惑。
归闲静听到隔壁有动静,说道:“赶紧出去看看呀。”
那个胖妇人转身就跑,跟着她来的也转身跑,一下挤一堆,把胖妇人挤得趴在地上。
两个下人婆子压在她身上,另外的下人手忙脚乱地把胖妇人扶起来。
归闲静忍不住偷笑,主子不聪明的样子,下人同样。
闹哄哄一帮人出去了,就听胖妇人的声音:“快给我追!”
哪里追得到,归闲静走出去,见隔壁门开着,一个婆子探头探脑,又把门关上。
归闲静知道了,胖妇人是认错门,隔壁的估计听到动静,吓得跑了。
她正要进屋,有个管事模样的中年妇人带着几个人过来,走到跟前福身道:“三老爷,我家老爷让奴婢过来伺候三老爷。”
归闲静让她们进去,总共有八个人,管事的自我介绍娘家姓黄,有四个丫鬟三个婆子。
归闲静给了她们赏钱。
黄婆子会说官话,也是不标准,明显的当地口音。
归闲静让她安排其他人做事,黄婆子说她家老爷让三老爷先休息,明天过来。”
看得出她是个能干人,眼神很聚光,眉骨高,塌鼻梁,肤色偏黑黄,身材偏瘦,头发黑亮,梳得一丝不苟紧贴头皮。
归闲静回里屋躺着休息,杨默已经睡了,要说辛苦,走远路孩子最辛苦。
别以为坐马车或者骑马是飞扬快乐,大人都受不住,小孩子更辛苦。
又不是马背上的民族生下来就长在马背上。
但杨默从来没叫过苦,最开始下了马,走路都是歪歪倒倒罗圈腿,到现在能站稳当,真不容易。
有一次归闲静晚上睡觉时问杨默,要不要跟着黑妞坐马车,杨默摇头,说跟着娘。
眼神就是别把我扔下。
归闲静见不了那种眼神,心疼的搂着他,说那就跟着。
这里的天真潮湿,手摸自己胳膊都是黏糊糊,虽然进入八月,还是炎热。
归闲静睡起来迷迷糊糊,外面人听到动静,端了茶水进来,是黄婆子。
大概都知道她是女扮男装,进来也是大大方方。
“三老爷,这是我们铺子的凉茶,有点苦,喝凉茶去湿。”
归闲静是上辈子经常喝,习惯那个凉茶的苦,她担心杨默不喝。
“默儿,先少喝一点,喝完了娘给你糖吃。”
杨默喝了一小碗,眉头皱着,张嘴吃了糖。
归闲静抱起他,给他擦擦脖子里的汗,让黑妞给他洗澡换衣服。
她给黄婆子说了有个胖妇人来捉奸认错门的事。
黄婆子一脸鄙视道:“叶家欺负人,三老爷不知道,我们这都传开了,陈夫人,就是那个胖夫人正哭闹哪,叶家族里向着陈夫人的丈夫叶县令,她婆婆也训斥她不贤惠。”
听了黄婆子的讲述,归闲静知道咋回事了。
那个胖夫人,也就是陈夫人,娘家是个商家,上面三个哥。
并不是所有的商家女都聪明能干,陈夫人不聪明不能干,但是她的三个哥能干。
所以呢,就给她找了门亲事,是个很穷的读书人家,典型的商人投资。
陈夫人命好运气好,生了仨儿子,丈夫三十多岁中了进士,在北方当了个县令。
在京城高门大户里面,县令不算个啥官,但是在普通平民当中县令那可是一方父母官,整个家族都抬高了。
陈夫人因此也成了诰命夫人,最低级的那种,那也是夫人级别呀。
因为她不太聪明,丈夫也好,婆家也好,没让她跟着丈夫去上任。
男人在外面不可能守身如玉,纳了个妾室,说是妾室,出门了就是如夫人。
这个妾是婆家或者家族给找的,不是那狐媚子迷惑男人的,走出去要代替女主子打理内宅,甚至有一些应酬往来。
男人嘛,升官发财死老婆,虽然不是恶毒的真想让老婆死一死,但是一出去放飞自我,这如夫人不见得是心头好,别说他自己内心有着春风荡漾的心,也有人会送美人上门。
叶县令外出近十年,换了好几个妾。
后面遇到一个心头好。
这个心头好是别人送的,偏巧又是岭南人。
陈夫人的丈夫在外面浏览了一圈美人,还是觉得家乡人更加贴心,说话听得懂,爱好一样,饮食一样,再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