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闲静再着急也得等梁四谢如哥成亲后才能走。
谢家也知道了她养子丢了的事,谢老太太问需要谢家做什么,归闲静也不客气,说给几个人照顾父亲,再把谢家在长沙府周边的人脉告诉她。
谢家让谢永新跟着去,他常年跑船,艺高人胆大。
梁四老爷给他堂哥说,想在这买个宅子,娶亲不能在谢家。
梁大老爷奇怪这个亲事的急促,但也不敢问,上次堂弟在湛江府了把他折腾苦了,不过好在帮他压制住了一直想夺权的叔父。
梁大老爷不觉得堂弟是讹他,他巴不得堂弟让他花银子,他马上去找了知府大人,这次是请大人帮忙,他付银子。
梁大老爷要给堂弟买个宅子,还要买好的,家具啥的、办喜事的人手,全部要一天之内准备齐。
要说容易也不容易,要说难也不难,知府出面肯定能办得好好的。
梁四老爷洋洋得意,回去给谢家说,他梁四娶亲哪能马虎了。
归侯爷说道:“你这会儿还像个人样。”
梁四老爷很委屈地说道:“我一直都很人样,世人误我。”
归侯爷站起来又想拍他头,“你一边儿去吧,在我跟前还想糊弄人。”
不过他也知道是梁家本家出的银子,不要白不要。
梁四老爷还说这个宅子以后是留给他儿子的,是指谢如哥生的孩子。
谢家压根不指望国公府的财产,包括以后生了孩子,也不让他国公府负责,还是挺伤梁四老爷的自尊心的。
所以他才给他堂哥去信,他不能像上门女婿一样地成亲。
虽然时间很短,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谢家本来想静悄悄的办理这个婚事,现在静悄不了了。
知府上门送贺礼,琼州府下面有几个县令来了,湛江府知府虽然没来,但也派了人过来了。
和谢家有交情的来了,没交情的想办法拐弯抹角的攀上关系来了。
没时间去议论八卦这门亲事是咋回事,先在国舅爷跟前露个脸再说。
谢家也知道这是因为梁四老爷的关系,梁四老爷很大气的说道:“送来的礼我拿着也没用,你们都给如哥留着吧。”
他这一声如哥别提叫得多甜蜜了。
归老侯爷,现在儿子承爵,他真的就变成老侯爷了。
归老侯爷也不客气直接交代大外甥照办。
谢如哥的公婆不可能给儿媳说你改嫁可以孩子你不能带走,人家对方也没说要把孩子带走。
只能给儿媳说:“你放心吧,只要我们活着,我们会照顾好孙子孙女。”
谢如哥这会哪有什么心思给公婆解释,只想着怎么给儿女解释。
她的一儿一女在祖父母的暗示下,知道母亲是不得已,外祖母也是不得已,只仇恨京城来的继父梁四老爷。
成亲前一天谢如哥回了娘家,她不能从婆家出嫁。
谢如哥的改嫁是琼州府这几十年来最热闹的婚礼,收到的贺礼她啥也不干都能养活将要出生的孩子。
梁四老爷穿红带花很高兴,但就是不喝酒,以茶代酒,谁也不敢灌他酒。
洞房花烛夜不用谢如哥说什么,他很自觉地睡地下,反正这边天热,找个被子铺地上睡一晚。
过了三天回门儿,梁四老爷夫妻、谢老太太和三儿子谢永州,还有杨方去了崖州。
归老侯爷给妹子说了,让妹子去崖州,他要陪女儿去找杨默。
谢老太太也不放心女儿,家里有儿子,现在整个琼州府也没人敢给谢家找麻烦,所以她也能放心的陪着女儿去。
谢如哥走的那天专门穿一个紧身衣,腰勒得细细的,在家门口在码头人多的地方,她就吸着肚子,尽量让别人不往肚子方面去想。
梁四老爷一直很殷勤地在旁边做出要搀扶的动作,还拿出手帕要给谢如哥擦汗。
外人议论谢家的寡妇闺女可真是掉进福窝里了,谢家人看梁四老爷如此,以为他是给谢家做脸。
其实梁四老爷平时他要关照人也是这样。
而归闲静这边等梁四他们走了之后,也是急忙要走,先去广州府,这一次坐船,坐船可以日夜兼程。m.gΟиЪ.ōΓG
到了广州之后要休息两天,归闲静要去住客栈,没想到下了码头廖父的堂弟廖永福亲自在码头接他们,带他们去了那个归闲静以前住过的宅子。
没人有心思四处逛,不是因为有老父亲归闲静都想歇一天就赶路,父亲年龄大了还是要在这歇上个两天到三天吧。
谁知道第二天陈夫人来了,之前认识的叶县令的媳妇,她来了就哭哭啼啼,说一直派人盯着这个宅子,知道归闲静来了,赶紧过来。
归闲静虽然虽然没啥心情,但是陈夫人和别人不同,她耐下心来听她说话。
陈夫人说她丈夫回来了,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