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姨娘说道:“院里种的菜,刚浇了肥,老爷说是姑太太从崖州送来的种子。”
祝姨娘说道:“后院还喂的猪。”
她来之前心情激动又害羞,还有点怕,二老爷会不会打人?
因为出来前母亲教训她,说去了要是不听话二老爷一巴掌拍死你。
来了之后傻眼,说好的当妾哪?怎么来当乡下人了?
她祖辈是倪家家生子,虽然是奴仆,过得日子比普通平民要好。
可是,那个在京城她们认为的宠妾沈姨娘像女屠夫,挑着粪桶进来了,还给她打招呼:“妹子来了?歇会帮我浇地。”
这哪里是一个官家的后宅?又是种地又是养鸡,还喂猪。
哭呀,想回家不当妾了行不行?
难怪夫人死活不过来。
来了就回不去了,没几年和沈姨娘一样了。
沈姨娘说别想着京城,你若娇羞骂人都骂不过别人。
是的,还要吵架骂人,不然别人欺负你,还不能给二老爷告状,因为二老爷说真是没用,超不过上去打呀,反正妇人打架也打不死人,拽掉几根头发没一会长出来了。
祝姨娘第一次和沈姨娘和外人打架,被拽掉好几缕头发,不是二老爷说的几根,也不是没一会就长出来了,害她要用假发遮盖。
归闲静闻着院里传来的味道,想起卫五姑太太说的二哥老远就能闻到身上臭烘烘。
她还想二哥的妾室会不会嫌弃二哥臭,怎么滚床单的?
原来如此。
谁也闻不到对方的味。
她深深怀疑二哥是为了不让妾室嫌弃他,才把家里弄成这样,才把两个姨娘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