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入了金钵之中,充满了慷慨豪迈之气,赚足了所有人的钦佩和敬仰,逼格大涨,成功塑造了诗才无双的人设形象。
白衣术士杨千幻此时全身抽搐,他一直将许七安当成此生大敌,总想要压过对方风头,本来这是他人前显圣的好机会,却被监正交给了许七安,错失良机,不由哀叹。
“不!这本来是我的机会,是我的机会啊!监正老师误我,监正老师误我啊!”
许子圣嘴角微微抽搐,目光看着那仰天长叹的杨千幻,心中暗暗发笑,这位喜欢背对众生的白衣术士怕是要后悔终生了!
佛山巍峨高耸,云雾缭绕,宛如世外仙境,耳边传来若有若无的梵唱,让人不自觉的心情平和,舍弃了红尘的一切烦恼,于心里留下安平喜乐,眼前是一条蜿蜒的石阶,延伸向云雾深处。
许七安发散思维,感应了片刻,没有察觉到任何生命的气息,蠹虫鸟兽绝迹。
“净思小和尚坐守山腰,应该不会是第一关,第一关是什么?”
怀着疑惑,许七安开始登山,风平浪静的走了一刻钟,他看见石阶边出现一块小小的石碑,碑上刻着:八苦!
佛门认为人生有八苦,分别为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
外界,度厄大师悲天悯人的声音响起,回荡在观众耳边,充满了慈悲怜悯之意。
“这第一关,便是八苦阵。只有心智坚定者,才有资格登山,继续接受佛法考验。”
八卦台上,身穿道袍的元景帝站在边缘,俯瞰着广场,向一旁的监正问道。
“监正,朕也曾经听说过八苦阵,只是不知这八苦阵威力如何?”
“八苦阵不是以威力著称的阵法,此阵更多的是考验人的心性,磨炼人的心境。”
监正喝着小酒,悠闲无比,似乎并不在意许七安是否可以闯过此阵,不紧不慢的给元景帝解释道。
“若是一位天真无邪的稚童进入八苦阵,轻而易举便能出来。越是历经沧桑的人,越难破阵。在佛门,这八苦阵是僧人们磨砺心境所用。人经历过考验,心境愈发圆满。有人则陷入八苦之中,佛心破碎。”
元景帝心中凛然,面色凝重,眉头微皱,仰望着画面之中的许七安身影,有些信心不足的说道。
“佛门高僧尚且如此,何况是许七安此人?”
监正笑了笑,浑然不在意,他似乎胸有成竹,对胜负也没有那么执着,淡淡的说道。
“与佛门斗法,哪有那么容易赢,单是一座八苦阵,这京都城中,有本事安然度过此阵的人屈指可数。”
元景帝闻言,眉头紧锁,信心不足,他不认为许七安可以度过此阵。如果说佛门讲究一个透彻菩提心,那么武夫就是百无禁忌,一颗心是浑浊的,两者道路截然相反,更难度过此阵。
“这一战若是输了,原本平起平坐的盟友关系,将会产生倾斜!”
元景帝心中担忧,与二十年前相比,大奉国力衰弱的厉害,早已无法和西域佛门相比。
这本是心照不宣的事,谁也不会说。可若是此番斗法输了,史书上记上一笔,那就相当于把事情摆在明面上了。后人研究这段历史时,会认为元景晚年,大奉国力衰弱,元景帝这个皇帝,就不是中兴之主,而是昏庸皇帝。
“不能输,不管如何都要赢,有三次机会,如果许七安输了,朕也只好请许子圣出手了,大不了朕准许他入内阁就是了!”
元景帝神色凝重,为了不丢面子,他宁愿向许子圣低头,并准许许子圣入阁,可谓代价极大。
监正听到这话,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诧异的看向了元景帝,他可是知道这个皇帝老儿对许子圣的厌恶,没想到为了这次斗法,居然愿意向许子圣低头,这是他都没有想到的,早知道元景帝如此,他应该直接借许子圣,如此一来斗法就毫无悬念了。
“没有气机波动,没有危险反馈,八苦阵法不会攻击我。”
许七安站在石碑边,久久不敢妄动,不知过了多久,才一脚踏上石阶,进入阵法,刹那间,眼前景物变化,佛山淡去,台阶淡去,黑暗遮住了视线。
“哇哇!”
许七安旋即听见了婴儿啼哭声,哭声撕裂的黑幕,他看见了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白色制服的人群,一位护士捧着新生的婴儿,正为他擦拭身子。
许七安再次经历从头开始的人生,一世轮回,疲惫不堪,还未松上一口气,就再次开启了下一次的轮回。
许七安双眼紧闭,躺在八苦阵中,脸上满是痛苦之色,似乎在承受着无比的煎熬,恨不得彻底死亡,不愿再次开启另一个轮回。
许铃音此时吃的小肚子鼓起来了,这才有功夫打量周围,仰头看着画面之中的许七安,大眼睛里满是困惑之色,抬起胖乎乎的小手,指着半空,回头向许子圣问道。
“哥哥,我大哥这是怎么了?”
许子圣淡定无比,抬头瞥了一眼,毫不在意的说道。
“不用担心,没事!你大哥只是做噩梦了!”
许铃音懵懂无知的点点头,信以为真,也就不在意了,继续低头啃着手里的瓜果,速度比一开始明显慢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