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发了,脚下狠狠一踏,身体就爆射而出,右臂勐地抬起,向着朱智洪就斩了过去,犹如一柄锋利的武士刀,寒芒毕露,锋锐无比,斩破了虚空,在空气中发出了休休的声音,这是速度极快的表现。阑
北辰庵这一下,招呼都不打,还是铃声恰恰断绝的时候动手,可以说是偷袭了。但是在规则上,却无懈可击。这是东瀛武士经常做的事情,善于抓住漏洞,进行偷袭,底线极低,为了取胜,不择手段。
朱智洪也动了,脚下退后了一步,并没有因为心中满怀的愤慨和怒火就失去了冷静,他从像现在这样冷静过,他知道自己年老体衰,气血不足以爆发多次,只有暂避锋芒,抓住机会,一击必杀,才可以斩杀这个小畜生。
这个过程,绝对不能有任何的意外,不然,他就是民族的罪人,即使百死也不能摆脱这种耻辱。
朱智洪虽然体力战力都衰退的厉害,但是经验的确是老辣,对北辰庵的招式判断的十分精准,一步距离正好是北辰庵这一刀的极限距离,北辰庵的手掌在眼前划过,连一根毛发都没有斩落。
北辰庵眉头微皱,却不失落,脚下再次踏前,手臂再次斩出,这一刀速度极快,这是东瀛剑术的特点,追求速度和诡异刁钻的角度,充满了阴狠毒辣,杀伤力极大,但是也偏离了剑术正道,走上了旁门左道之路,有术无道,意境和气魄都太小家子气了,难以臻至剑道上乘境界。
朱智洪眸子死死盯着北辰庵的肩膀,从他发力的时候的变化,就判断出了北辰庵的招式,再次退出了一步,又精准的躲过了一刀,心中的杀机也越发的激昂凛然,气势在不断的积蓄。
北辰庵眉头皱的更厉害了,步步紧逼,一刀又是一刀的斩出,这是斩浪追风的刀法,层层递进,连绵不绝,但是朱智洪依旧是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去,每一道都是仅差分毫,让北辰庵的每一刀都看起来威势十足,却只是划破了空气,斩了一个寂寞。阑
北辰庵心中念头多了几分浮躁,眉头紧紧的皱着,高高突起,狡诈毒辣的眼眸中满是怒火,脚下再次跨出一步,手臂狠狠斩出,嘴里大声喝骂道。
“八嘎,老家伙,你只会躲闪吗,东亚病夫!”
这话一出,朱智洪再次退后一步,躲过了北辰庵的这一刀,正好向后退出了十四步。
此时,朱智洪的气势已经积蓄到了最巅峰,气血勐地爆发,一声爆喝,须发皆立,苍老而又豪迈,身上有着无比坚韧的气息,一往无前,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杀!”
朱智洪抓住了北辰庵心灵浮躁的破绽,向前踏出了半步,勐地轰出了拳头,这是形意拳里的半步崩拳,拳头刚烈凶勐,宁死不退,腰背笔直,永不低头,这是民族的嵴梁和风骨,容不得一点弯曲和退让。
这一拳中有着十四年的苦难,有着三千五百万的英灵信仰,有着十四万万同胞的怒火,拳意宏大而又厚重,惊天地,泣鬼神,即使是许多隐藏在角落中的武学大宗师,也不得不承认,这一拳不可抵挡,无可抵挡,即使是他们也只能暂避锋芒,不敢硬抗,这不是气血和体力上的,是心灵、精神和信念上的无敌,如果正面硬抗,足以让丹劲大宗师武道意志受到无比的冲击,导致境界倒转,得不偿失。阑
北辰庵气血体能都很强大,是化劲宗师,而且是正处在壮年巅峰状态的化劲宗师,一口气斩出了十四刀,逼得朱智洪一连退出了十四步,但依旧是不能抵挡朱智洪这无敌的半步崩拳。
北辰庵的眼中浮现出了无数英灵亡魂,无数的人对着他大声呐喊,无穷无尽的刚正信念冲击着他的心灵,精神崩溃,意志消融,身体瞬时间僵硬了一下,无比刚勐的半步崩拳狠狠的轰击在了他的胸膛,胸骨尽碎,胸腹塌陷,鲜艳的红色染红了胸前的衣服,身体被击飞了,犹如一块破抹布一样落在了地上,激起了点点尘埃。
一个卷轴从他的胸前滚落了出来,落在了朱智洪的脚下,正好打开了,东亚病夫四个大字上沾满了鲜艳的血迹,红彤彤的,十分血腥。
朱智洪在这场比武中,第一次弯下了腰身,捡起了卷轴,看着那四个大字,怔怔出神,脑海中浮现出了无数画面,兄弟,朋友,爱人,长辈,都大声呐喊着,义无反顾,一往无前的冲向了敌人,枪林弹雨,一个又一个的身影倒下了,最后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孤独而又坚定,冲向了对方的阵地,红艳艳的鲜血染红了冲锋的道路,一股莫名的悲伤涌上心头。
朱智洪老眼湿润,一步一步的向着北辰庵走去,手中死死的攥着卷轴,在北辰庵的身前站定,看着那不断抽动扭曲的身体,脏腑尽碎,已经没救了,只是化劲宗师的生命力强大,还能苟延残喘的坚持一会,最后难逃一死。
朱智洪冷漠无比的看着七窍流血的北辰庵,对方犹如血海厉鬼,狰狞可怖,身下鲜血横流,红艳艳的,无比刺眼。
“原来畜生的血,也是红的!真是让人感到失望!”阑
朱智洪脸上露出了无比厌恶的神色,朱智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