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爷喝茶的杯子很小,一口就饮尽了,许红豆看着马爷端着茶杯在那慢慢的品着,不知为何,突然也想刺激一下这个喜欢说教中年男人,将手里的茶杯向前一伸,笑着说道。
“马爷,杯子太小了,喝着不过瘾,有大点的杯子吗?”
马爷闻言像是被噎了一下,再次睁开了眼睛,一脸无奈的看着许红豆,深吸一口气,克制了一下心中的无语。
“茶需要慢慢品,不可牛饮!”
许红豆闻言这才笑了笑,让马爷帮她再次斟满了一杯普洱茶,小口饮着,她只是突然调皮一下,好玩而已。
李清彦却是将手里的杯子一放,说道。
“还不如喝酒,规矩太多了,让人感到束缚!”
“此言差矣,喝茶有喝茶的妙处,饮酒有饮酒的乐趣,不能相提并论!”
李清彦笑了笑,相比于饮茶,他更喜欢喝酒,他也认识许多喝酒的朋友,他们都是一些有趣的人,让人难忘。
“相比喝茶,我还是喜欢喝酒!”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已闻清比圣,复道浊如贤。贤圣既已饮,何必求神仙。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但得酒中趣,勿为醒者传。”
李清彦站起身来,向外走去,嘴里吟诵着李白的《月下独酌》,声音洒脱豪迈,气势恢弘,有着远超常人的气度,让马爷和许红豆呆呆望着他背影。
李清彦在即将踏出房间大门的时候,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马爷,笑着邀请道。
“马爷,你请我喝茶,我请你喝酒,你来不来?”
“喝茶静心,却依旧不能让你心中平静,忘记烦恼!”
“曹操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也许你选错了方式,喝点酒睡上一觉,第二天一醒,可能就恍然大悟,觉得豁然开朗,想开了也说不定!”
马爷神色微动,眼睛微微眯起,低头打量着茶桌上的东西,他本就一个粗人,在这里附庸风雅,修身养性,都过了一年的时间了,依旧是不能让自己心中的心结解开,也许他真的选错了方式,猛地起身,大声应道。
“来,不就是喝酒吗,我可是老手!”
说罢,马爷就跟着李清彦一起走出了房间,留下了许红豆一人坐在房间里,看着热气腾腾的茶水,暗暗无语。
“主人,客人都走了,就剩我一人了!”
许红豆看了看,换了一个大些的茶杯,倒满了红亮的茶汤,大口喝着,感叹的说道。
“还是这样喝着过瘾,看来人是需要学会打破规矩,不然就活得太累了!”
许红豆露出了明艳动人的笑容,目光嫌弃的看了一眼刚刚用的小茶杯,十分高兴的样子。
李清彦在村里的菜馆定了一桌丰盛的菜肴,又将谢之遥叫了过来,三个人坐在院子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谈天说地,热火朝天的。
李清彦经历丰富,学识渊博,谢之遥名校毕业,也在投行做过,又回到了家乡创业,也算是见多识广,马爷虽然如今处于人生低谷,却也多次创业,曾经风光过,见识不俗,三人一番交谈,大家都有所触动受益,正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每个人都有着独特的见解,可以给他人带来不同的认识。
三人喝完酒已经接近十点了,谢之遥晃晃悠悠的回家了,马爷也是晕晕乎乎的,被李清彦送回了房间,只剩下李清彦还清醒的很,保持着一种微醺的感觉,并没有回卧室休息,而是坐在凉棚下,静静的吹着晚风,欣赏着璀璨的星空,十分的安逸。
不知何时,许红豆坐在了李清彦的旁边,李清彦侧头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后背靠着墙壁,十分享受这宁静的夜晚。
翌日,清晨,码字忙了一晚上的大麦走出了房间,来到了小院中活动了一下手脚,一转头,看到许红豆依偎在李清彦的身上,睡得极为香甜,大吃一惊,就要开口说话。
“嘘!”
李清彦竖起了食指放在了唇边,对大麦示意了一下,小姑娘这才连忙捂住了嘴巴,心头满是迷惑,暗暗猜测。
“红豆姐和清彦哥这是谈恋爱了吗,不然两人怎么会一夜都在一起?”
大麦一头雾水,不敢打扰二人,蹑手蹑脚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心脏砰砰乱跳,好像自己做了让人心虚的事情一般。
“大麦这丫头,怎么像是贼心虚一样,跑什么?”
李清彦看着落荒而逃的大麦,感到好笑,这丫头真不愧是社恐,自己都没有害羞,她倒是先吓跑了吗,胆子也太小了。
太阳渐渐升起,一缕阳光照射在了许红豆的脸上,睫毛微微颤动,晶莹剔透,眼睑睁开,迷迷糊糊地直起了身体,玉手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小哈欠,感到脖子有些酸痛,左右转动了一下,一道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许红豆顿时僵住了,脑海里不禁回忆起了昨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