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不做老二再聚神都(2 / 4)

心肠。

“她姿容胜仙,高贵但不傲慢,无论贫富贵贱,一视同仁,有着怜悯慈悲的心肠,虽然也有小性子,偶尔娇嗔,常常做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看起来是个吃不了苦的女子,可风风雨雨,苦难煎熬,从未见她抱怨过一句!”

“是俺害了她!是俺害了她!”

说着说着,高览脸部肌肉扭曲,眼眶泛红,似乎要痛哭出来。

高览狂灌一口酒,酒水洒落,浸湿了胸前,高声道。

“男儿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高览放下酒坛,缓了口气,眼中泪水满眶,终究还是无法收回,改口说道。

“不过,能狂歌当哭!”

高览说罢,双手拍着旁边的地面,一个个清晰可见的掌印让人胆寒,他扯着粗犷的嗓子嚎道。

“百岁光阴一梦蝶,重回首往事堪嗟。”

“今日春来,明朝花谢,急罚盏夜阑灯灭。”

……

“想人生有限杯,浑几个重阳节?”

高览所唱的是一首《秋思》,属于元曲,孟奇还是第一次听,高览虽然唱得一般,但胜在情真意切,感伤其怀,粗犷之声更显秋风凛冽,秋意悲凉,听的人忍不住喝着拍子,唱着心中悲痛,或思故园,或念旧人。

孟奇本就心中难受,被高览狂歌当哭之意感染,加上酒意上涌,亦打着拍子,举着酒坛,且喝且和。

高览缓缓站起,提着酒坛,踉踉跄跄往外,一边灌酒,一边指着弦月高歌。

“怕黄昏忽地又黄昏,不销魂怎地又销魂,新啼痕压旧啼痕,断肠人忆断肠人!”

原本愁肠百断的曲子被高览唱成了鬼哭狼嚎,却又有着原曲不曾有的萧萧悲凉。

孟奇醉意涌上,提起酒坛,跌跌撞撞的随着高览一同高声放歌,扯着嗓子,声嘶力竭,更添几分凄然。

两人且喝且歌,且歌且喝,轰然倒地,酒水从坛中流出,浸湿了泥土,两人满身泥泞,无比狼狈,依旧不曾停歇。

孟奇费力的支撑起身体,提起酒坛再次灌了一口,怒声道。

“换歌,换歌,老,老是悲凉有什么意思,江,江湖中人,自有豪情!”

说罢,手掌拍着酒坛,击节而歌,歌声豪迈,传到空旷的远方。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涛浪淘尽红尘俗世几多娇!”

“苍生笑……”

孟奇与高览齐声唱完,顿感畅快,相视一笑。高览拍着大腿,突发奇想的说道。

“小兄弟,俺,俺好久没遇到如此投契的朋友了,结拜!来,咱们结拜!”

“好,好啊。”

孟奇艰难睁着眼睛,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翌日晌午,带着暖意的阳光洒落孟奇身上,清晨的凉风秀出冬日酷寒,孟奇先是迷迷糊糊醒转,接着一个机灵跳了起来。

江湖险恶,即使醉了也要保持五分清醒,但是昨日孟奇过于放纵,整个人都喝得断片了,幸好身边有位法身境界的高览,不至于发生什么危险。

孟奇转头看去,高览半坐半靠着墙壁呼呼大睡,怀里紧紧抱着那根破烂“铁条”和一个空空荡荡的酒坛。

“高大哥,高大哥!”

孟奇轻声喊道,却不敢伸手推这位法身高人,谁知道对方会不会有曹孟德的毛病,喜欢梦中杀人,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高览摇了摇头,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带着几分迷糊地说道。

“叫什么高大哥,都是自家兄弟了,直接叫大哥啊!”

“自家兄弟?”

孟奇感到莫名其妙,迷惑的看着高览,不解对方为何这样说,

高览嘿嘿笑着,宽大手掌狠狠的拍了一下孟奇的肩膀,让肉身强横的孟奇都有些承受不住,龇牙咧嘴的,

“三弟啊,你酒量不行,居然忘了咱们昨晚斩鸡头,烧黄纸,义结金兰!”

“啊……”

孟奇目瞪口呆,环视四周,在角落里看到了黄纸灰烬,以及头身分离的公鸡。它们都是怎么冒出来的?

“这可是你自己冒着谩骂,敲了好几家的门才买到的!”

高览纵声大笑,指着地上的黄纸灰烬和公鸡,觉得孟奇的表情非常有趣。

“我去,完全不记得了!”

孟奇心中茫然,再次坚定了以后不能喝醉的信念,摆了摆手,思索了一下,有些奇怪的问道。

“等一下,大哥,为什么我是三弟?”

“还有谁?我们还跟谁结拜了?”

“俺也不知道,你自己非得说二弟老二什么的不好听,死活要当老三,反正俺不拘小节,没关系。”

高览大手一摆,毫不在意道。

“看来即使醉到这种程度,咱也还是能“趋利避害”的!”

孟奇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