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塌了,这些苗民尽皆跪在地上悲呼,祈求祖先显灵保护。
在血河之中那一团封印渐渐缩小,被血河浸染,顿时光芒失色,里面更有一股强横的力量似要冲破出来,不断撞击太玄丈人的封印,把上面的符箓阵法震散开来,血河侵入的更加深入了。
太玄丈人的封印被血河拔起,过了没多久,太虚法袍化为一道青光再次飞来,不敢有任何的迟疑,在封印原来的地方往下钻去,须臾间就钻下了几百里深。
在十万大山的极深处,有一个巨大的空旷之所,尽深渊,在深渊底部却有一个白玉石造的平台,上面并排倒卧着六个年幼的孩童,有男有女,面目栩栩如生,只是并无任何生灵气息。这座白玉石打造的平台上,也有阵法悄然运转,不断吸摄从地下泄漏的极阴元气,不但维持这座白玉石的平台千百年不坠,还滋润着这两男四女六个年幼孩童的身躯。
太虚法袍一出现在这个空旷的空间,就把身子一扭,化为了一匹青色光幕罩了上去。太虚法袍一出现,这座白玉石的平台上的阵法,才算是真正的运转开来,那六个孩童中忽然有一个双眼一睁,露出不似生人的凶厉目光,上半身猛地坐了起来。
天上血河不住的凝缩变化,大约过了片刻的光景,天上那匹血河才忽然发出轰然鸣震,猛然收缩了起来,太玄丈人的封印被血河道人以无匹的法力生生震碎,被封印在里面的太玄姥姥,一声清啸,化为三道玄光冲了出来,被血河道人一裹,便落在了十万大山最高的一座山峰上,并未直接离开。
太玄丈人的封印破碎,看似毫无用处了,却在血河道人和太玄姥姥遁走之后,一丝丝,一缕缕的钻入了地下,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吸引了一样,一直钻到了封印下方数百里的那个白玉石打造的平台上。太虚法袍出呜呜震鸣,把这些封印残余都收了进去。
那个坐起来一般的孩童,仍旧那么直挺挺的坐着,脸上凶厉的表情不变,却似乎整个僵化在了那里,又变成了毫无生气的模样。
这六个孩童正是当年被太玄姥姥杀死的六个妖胎,是太玄丈人的子女,只是不知为何会被太玄丈人放在此处,布置了禁法,使其变成了绝世凶胎。
一道星光横空,落在了十万大山上空,俯视着那座最高的山峰,脸上露出几分冷意,寒眸之中闪过一道星河,莹莹眸光穿透虚空,看向了山巅之上两道身影。
“血河道人,太玄姥姥,今日就让我送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一同回血河吧!”
来人正是苏真,他得了掌教真人郭嵩阳的法旨,前来镇压血河道人的元神化身,不让他有机会掀起血雨腥风。
苏真想要将血河道人和太玄姥姥赶回血河也是有所考量的,驱狼吞虎,让他们和其他两位血河三圣的其他两位争斗,使其无暇顾忌天河剑派,减轻宗门的压力。
“不好,对头来了!”
血河道人感知到了窥视,起身看向了虚空,只见一位白袍公子负手而立,俯视自己二人,神采飞扬,气息强横恐怖,不弱于郭嵩阳那个小鬼,心头一沉,看向了一旁还未完全恢复元气的太玄姥姥,眼中多了几分沉重。
太玄姥姥虽然被称为姥姥,其实却是一位千娇百媚的佳人,十七八岁的模样,瓜子脸,桃花眼,琼鼻挺立笔直,樱桃小口,娇艳欲滴,眸中波光潋滟,有着无尽风情,动人心魄,让人沉醉,难怪可以将太玄丈人和血河道人都迷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是谁,是你口中的那个郭家小鬼吗?”
太玄姥老声音清脆动听,好似清泉流淌,悦耳叮咚,让人心中升起一种安宁之感。
“不是郭嵩阳,是天河剑派的一位三代弟子苏真!”
血河道人白表现出了对天河剑派不同一般的了解,居然认识苏真,看样子没少收集天河剑派的情报。
“一个三代弟子,有何好怕的,不过是一个小鬼,修为再强横,又能有多少实力?”
太玄姥老俏丽秀美的脸上充满对苏真的鄙夷和不屑,她虽然被太玄丈人镇压封印了千年时光,但是在被封印之前,太玄姥姥就已经修成了元神化身之境,只差一步就可晋入法身之境。
“血河你是不是被天河剑派的郭老鬼吓破了胆子,没有了锐气,不然怎会如此畏惧一个小辈!”
太玄姥姥性格强硬,秋眸如水,露出了几分怀疑之色,显然是认为血河道人屡次落败,已经没有了男人胆气,成了一个缩头乌龟,没卵蛋的货色。
血河道人苦笑一声,赤色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忌惮,对太玄姥姥解释道。
“苏真虽然只是天河剑派的三代弟子,却惊才绝艳,千年罕见,不弱于当年太白剑派的钟神秀,天纵奇才,修道不足十年,就练成了元神,证得了长生道果,修为强横,不弱于郭嵩阳那个小鬼,剑术精妙,锋芒无双,血河圣母的弟子樱天女修成元神,前段时间冲出了血河,在他手中未能撑过三招,就身死道消了!”
“若不是樱天女身死,使得血河圣母和血河老祖他们力量衰减,我没有余力遁出这道元神,前来救你脱困!”
“十年修成元神,证得长生,确实不容小觑,但是你我二人联手,即使是郭老鬼降临,也无需忌惮,你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