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听闻户部这次又将武灵军的军饷消减了三成,军中将校怨气不小!”
许子圣虽然弃武从文,但这不代表他对军中之事不了解,更何况武灵军乃是他们武安侯府的根本力量,如果军饷减少,就相当于变相削弱了自家实力,他当然十分重视。
“哼!”
许世军冷哼一声,虎目之中闪过煞气,怒气哼哼的说道。
“都怪那些腐儒,整天嚷嚷着天下安定,久无战事,所以不需要花费那么多的银子养兵,恨不得将所有军饷都扣留!”
“尤其是那户部侍郎,周显平,最是可恶,张口闭口,说我们这些武勋将领拥兵自重,让陛下起了忌惮之心,所以才会同意再次消减军饷,如今军中将领士兵,都是苦不堪言,勉强过活!”
说到此处,许世军气愤难当,宽大的手掌碰的拍在了太师椅扶手之上,咔嚓一声,多灾多难的黄花梨扶手瞬间断裂,可见许世军对周显平的痛恨和怨气。
“户部侍郎周显平吗?”
许子圣眼眸里闪过一丝利芒,他可是记得这家伙不是一个洁身自好之人,原本的轨迹之中,他可是税银丢失案的幕后主使,监守自盗,以金属钠冒充税银,如水爆炸,还将许七安的二叔许志平牵扯了进来,三族都被下了大狱,险些被斩首。
如果不是许七安穿越过来,精通刑侦,通过税银案卷,发现了税银重量存在蹊跷,破解了税银爆炸大案,一家人怕是都要下地狱了。
“父亲你无需担心,周显平不过是一个户部硕鼠,监守自盗,现在任他猖狂,日后我们可以抓到他的把柄,一棍子将其打死!”
许子圣脸上透着几分煞气,凶狠的挥舞了一下拳头,空气中爆发出了阵阵响声,让许世军为之一愣,有些疑惑。
“子圣难不成还未放弃武道修行,文武兼修,不然怎么如此武道气机?”
只是许世军也不敢确定这个猜测,因为许子圣儒道修为已经跨入了五品之上,可以言出法随,挥手就可打爆空气,有可能是儒道手段。
“你可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许世军感兴趣的向前倾了倾身体,虎目之中带着好奇之色,显然对周显平的事情十分感兴趣,如果可以将这个给武将勋贵穿小鞋的小人扳倒,不仅是他,就是其他勋贵也会十分高兴的。
“父亲不需要多问,日后自见分晓!”
许子圣没有泄露天机隐秘,而是神秘的一笑,心中早有定计,只等待着税银爆炸丢失就可以了,其他的自然有人会出手的!
“也罢,你既然胸有成竹,这事就交给你了,府中的力量任你调用,如果我武安府做不到,还有其他的勋贵世家,都是和我们穿一条裤子的!”
许世军说到这里,脸色多少有些不自在,透着几分心虚。
许子圣也是神色古怪,目光不断的打量着许世军,他所说的穿一条裤子可不是开玩笑的比喻,而是一件勋贵少爷的糗事。
当年许世军等二代子弟,纨绔不堪,留连风月,没少荒唐,有一次正好碰见了父辈应酬,慌乱之下,他们仓皇逃窜,有人裤子找不到了,几人用一条裤子遮挡隐私部位,仓皇逃离的青楼勾栏,被传为笑柄。
不过,人不荒唐枉少年,当年的纨绔如今可都是当朝军中重将,占据了半壁江山,势力极大,这也是为何元景帝会听从周显平的建议,消减军饷的原因之一。
许子圣自然也听说过自己老爹的丑事,强忍着笑意,嘴角抽动的说道。
“父亲,若是无事,我就先离开了!”
“嗯,你且回你院中休息吧,这段时间你科考也辛苦了!”
“周显平的事情先不急,等你成绩出来之后,再谋划也不迟!”
如今的许子圣最大的事情就是等待放榜,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先放一放,只有入仕为官,才能一展拳脚,汇聚朝廷气运,突破三品立命之境,成就二品大儒境界。
“孩儿明白!”
许子圣恭敬的行礼告退,转身回了自己的小院,他性喜静,所以小院并无多少人,除了几位侍女,再无他人,这些侍女也不是贴身伺候的,都是一些促使丫鬟,并不亲近。
接下来的日子,许子圣过的十分安逸,作为权贵子弟,侯爵之子,闲来无事,勾栏听曲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他即将入仕为官,成为清流文官,日后怕是很难如此风流了,所以如今放松一下也可以理解。
许子圣抬手将酒杯端起,一饮而尽,香醇的酒水顺着嘴角流出,放浪形骸,洒脱肆意,眼睛紧盯着舞台上的花魁,曼妙身姿,长袖飞舞,轻纱撩人,扭动的身躯充满了美的艺术气息,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勾人心魄,风情万种。
“不愧是京都有名的花魁,这一场舞蹈就可收益万两白银,简直就是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
许子圣的评价极为粗鄙,让一旁的欣赏舞蹈的看客有些不满,其中就有户部侍郎之子,周立,他的父亲正是周显平,和武安侯府立场敌对。
“许子圣你即使入了国子监读书,也不过是一个粗鄙武夫,有失斯文,丢尽了读书人的脸面,出言粗鄙,让人唾弃!”
显然周立看不惯许子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