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将所有的希望放在许子圣和京兆府尹身上,想要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救命稻草,有备无患,万无一失才好,他得为自己加一个保险,万一京兆府找不回税银呢。
黄裙少女明眸流转,上下审视着许七安,见他身体健壮,透着武夫的气息,眉头微皱,透着嫌弃的说道。
“你明明是个粗鄙武夫,为何要改行当术士。”
“修行要趁早,大部分修行者都是自幼打下的基础,现在你想要由武夫转为术士,为时晚矣。”
“抱不抱大腿的无所谓,主要是仰慕监正大人的风采。”
许七安语气虔诚,表情认真,一本正经的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那你先把炼金古籍内容告诉我。”
黄裙少女知道前半句才是许七安的本意,她斟酌了一下,大眼睛紧紧的盯着许七安,目光澄澈明亮,大大的杏眼里,眼眸黑白分明。
许七安前世只在孩子身上见过这种纯净漂亮的眸子,让人不忍拒绝。
“内容有些艰涩深奥,只是口述,恐怕你无法理解。需得深入浅出的授业,方能根深蒂固。”
但是涉及自身安危,许七安只能故弄玄虚,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在性命和自由面前,什么美女都要靠边站。
褚采薇翻了个白眼,对许七安的很不服气,秀眉微蹙的说道。
“放眼九州天下,论炼金术,我司天监术士当为魁首。”
“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钠镁铝硅磷!”
许七安将元素周期表背了出来,行云流水,顺畅无比,让黄裙少女一脸的懵逼,不知许七安在搞什么鬼?少女懵了半天,柳眉倒竖,怒道。
“你耍我。我们司天监收弟子,只收童子。”
说罢,黄裙少女转身离去,脚步轻盈,裙裾飞扬。
“我也是童子啊!”
“我到现在还是纯阳之身!”
许七安张了张嘴,随后反应过来,司天监收弟子只收娃娃,不是他这种大龄童子,得,这条路没得走,还是将希望放在许子圣和京兆府尹身上吧。
……
一晃两天过去,许七安在牢房里担惊受怕的度过了两天。他害怕税银没能及时追回来,如果是在他流放之后,便是追回来也改变不了结局。
而且,万一陈府尹是个黑了心的蛆,独吞功劳,依旧是死局。
可是许七安没有任何的办法,他只能做到这一步了,一个阶下囚,又能如何?不由将更多的希望放在了许子圣的身上,不知道许子圣是否会信守承诺。
许七安又一次感受到了封建社会的可怕,发出了一声哀叹,全身都被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包围了。
“听天由命吧!”
‘哐!’
走廊尽头的铁门打开,一名狱卒握着火棍进来,掏出钥匙开门,不冷不淡的说道。
“许七安,你可以走了!”
许七安狂喜,用力握紧拳头,连忙问道。
“税银找回来了?”
“随我去签字画押,你就可以离开了。”
狱卒狭长的目光之中闪烁着寒芒,上下审视着许七安,没好气的说道。
“算你小子命大,遇到贵人了!”
“那我二叔呢?”
许七安急切想要知道家人的消息,他如今已经重获自由了,家人是否得到赦免。
“别废话,跟我来就是。”
狱卒脾气大多都很暴躁,火棍猛地一敲许七安翘臀,将他赶出了牢房。在衙门一位吏员安排下,许七安签字画押,随后从狱卒那里得到了自己被打入大牢时扒掉的衣服。
一位衙役领着许七安离开京兆府衙门,从后门出去,这时候,东边微熹,街道清冷,许七安深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沁人心脾,气管都感到了冰冷,却散发着自由的气息,让许七安无比的陶醉。
“哐!”
许平志被铁门打开的声音惊醒,他睁开眼,眼球布满血丝。蓬头垢面的许平志,面容与许七安有些相似,反倒是亲生儿子的许新年,五官过于俊俏,与他俩迥异。
隔着一条走廊的对面牢房内,昏睡中的李茹浑身一震,随之惊醒,她面容憔悴,脸上露出极度惊恐的表情。夫妻俩隔着一道走廊相望,李茹凄然道。
“老爷,我便是死,也不会进教坊司。”
许七安的这位婶婶今年三十五岁,保养得当,是风韵极佳的美妇,即使在牢里担惊受怕了五天,形容憔悴,依旧难掩那眉眼间的风情。
教坊司是什么地方,是女人的炼狱,每一个进去的女人都活的生不如死!
几名狱卒腰胯朴刀,大步昂扬的进来,李茹眼里闪绝望和决然,许平志双手握紧栅栏,骨节苍白,钢牙紧咬,丢失税银,他渎职,自认为该死,但连累家中妻女,死不瞑目。尤其幼女,年仅五岁,便要送去教坊司养着,人生一片黑暗,为人父母,如何能甘心?
“许平志,随我等出来,签字画押后就可以离开了。”
狱卒打开牢门,没有给他们上镣铐,站在廊道,刀尾敲了敲栅栏,示意他们自己出来。
“许平志一生爱国忠君,满门忠烈!诶,你说什么?”
许志平怀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