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想再休息一下,却试了好几次,都无法入眠。
入睡无果,便只好拎起被子,自顾自走到门口,随意扔在地上,靠着门,同门外的谢祈年说话:“还没睡呢?”
“没。”
微哑的声音传过来,聚着未散的欲,一个字,便听得顾承腰不自觉一软,又不可思议的往门边靠了靠,问:“不是会开锁吗?怎么这么乖?”
“不想你生我气,所以,要乖乖听你的。”谢祈年说:“乖乖道歉。”
“是吗?”顾承摩挲着手腕上的“连心带”:“你要为什么事道歉呢?”
“为……曾经的不辞而别道歉;为你这些年的辛苦道歉,为……”说到这里,谢祈年顿了顿,思索片刻才道:“为我不分场合吃黎江的醋,道歉。”
话音落下,周围便随着夜色一起,陷入了安然的静谧。
许久等不到回话,谢祈年忽然又问:“顾叔叔,你手腕上的伤……怎么来的?”
室内,顾承闪了闪眸,用“连心带”将手腕上的伤痕,完全盖住,张口……
无声。
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衡量道:“不要紧。”
他说:“等你三叔被绳之以法,才可以说。”
窗外的月亮越升越高,顾承靠在门边,与外面的谢祈年背对背而坐,像是……对彼此的依靠。
良久,他听见隔着门,谢祈年的声音幽幽飘来,满是信任和坚定:“好。”
.
顾承靠着门,渐渐睡了去,睡得很沉。
第二天一早,就被一阵刺耳的电话声吵醒。
他的头疼的厉害,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睡在这里,身上又有这么多痕迹。
眼看着来电显示:洛清辞。
【滴——】
转手按了拒接。
起身好好洗了把脸,才渐渐回忆起人格切换的事,舒口气,捏了捏眉心。
想:这么多年,黄老师给的药,还是有些作用,不然,他的脑子会一直处在断片的状态。
顾承忽然反应过来:可能,这就是药的功效吧。
他轻呼一口气,出门,垂手将电话拨了回去,对面立刻传来了男人委屈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