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鸦雀无声，谁也没想到冯老爷子不但一点情面都没给大家留，而且居然把话说的这么难听。

张起航知道差不多了，他轻咳了一声上前一步，对大家说道：“大家别嫌老冯书记的话说的难听，他这也是为了大家好……钟鸣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在这之前，我相信不少同志都知道钟鸣是怎么一副工作作风，可根据我了解到的情况，似乎有不少同志对于他的工作作风和工作方式很是羡慕？

那我倒是想要问问大家了，现在大家还羡慕他吗？

还有，老冯书记说的话，我希望大家能仔细想想，你们能坐在现在这个位置上，到底真的是你们工作能力出色，还是平台将你们的能力给放大了，搞不清楚这个问题、弄不明白平台对自己的推动作用，那可是会出大问题的。”

说完，张起航向刘建峰点了点头。

得到张起航的示意，刘建峰如蒙大赦，连忙鼓掌：“张总您的教导我们一定牢牢记住，一定仔细思考自身能力与平台之间的关系，认清自己的定位，更好的为集团的发展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啪啪啪……”

紧随刘建峰之后，同样如蒙大赦的客车公司的其他高管们，也都赶忙跟着鼓掌，一边鼓掌，大家还得纷纷表示自己确实是受到了教育，学习到了……

刘建峰这才对张起航和冯国庆说道：“张****，今天怎么安排？”

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之后，刘建峰总算是学乖了，明白了今天张起航和老冯书记的到来，固然要稳定人心，但同时也是要给客车公司的管理团队一个威慑，让大家搞清楚自己的定位，不要再犯错误了。

既然知道了张起航和老冯书记是为了什么来的，那之前的一些安排就不合适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请示。

张起航也不跟刘建峰客气，直接说道：“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就没有必要了，直接去车间。”

去车间？

张起航的话，把大家给吓了一跳。

尽管大家都知道张总和老冯书记今天到来的目的，但不去公司总部，而是直接去车间，这还是超出了大家的预料——这意味着张总和老冯书记对于客车公司是非常非常不满的啊。

可虽然如此，众人还是不敢怠慢。

在整個华腾工业集团，张起航可谓是一言九鼎，他说要去车间看看实际情况，谁敢拦着？

……………………

华腾客车二号车间，工人们看上去似乎依旧与往常差不多，大家该忙活什么的正在忙捉着什么，只是这段时间来订单少了不少，大家也没有那么忙碌了，生产节奏变慢，大家干活的时候也就没有那么紧张，相邻岗位的甚至还有空闲聊天……

“老马，你说这次整顿之后，咱们公司的情况要多长时间才能好起来？”

老马微皱着眉头，想了想才说道：“这就要看刘总的本事和能耐了，刘总这些年来好歹也是跟在张总身边的，怎么着也该学会了张总的三分本事吧？我觉得只要刘总从张总身上学到了三分本事，最多三个月，咱们公司的情况就能好转起来。”

“对对对，”问话的这位连连点头，显然是对同事的话赞同无比：“刘总也是在国外独掌一面过的，只要他有张总的三分本事，咱们公司肯定用不了多久就能好起来。”

别看这段时间来公司的订单下滑，连带着大家的收入也都跟着收到了影响，可大家不高兴归不高兴，但对于公司的未来和发展，却还是相当有信心的，这也归功于张启航这些年来的神奇表现。

也正因为张起航这些年来的神奇表现，这才是公司在钟鸣瞎折腾的情况下保证稳定的根本原因：虽然那个姓钟的瞎折腾，但张总目光如炬，一定会发现他的所作所为的，而只要被张总发现了，张总一定会收拾姓钟的，而且也一定会帮公司顺利发展起来。

再看看现在的情况，不正一步步顺着这个思路往下走么，姓钟的滚蛋了，新来的总经理是张总的总经理助理……

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张总确确实实是关心咱们大家伙儿的。

也正因为此，大家的心态才这么淡定：只要过了这段时间，大家就又可以忙起来了。

正说着呢，老马不经意间抬头，下一秒，他整个人都愣住了，不敢置信的道：“张总？”

“什么张总？”跟他搭档的同事有些疑惑，可顺着老马目光的方向看过去，同事也愣住了，随即就是难以置信的目光：“张总？老书记？”

此时此刻，车间里已经是此起彼伏的招呼声……

“张总？”

“张总您来了？”

“老书记您好……”

…………

看着热情的跟张起航和老冯书记打招呼的车间的工人们，早就跟在张起航身后见识过多次这种场面的刘建峰倒是无所谓，但客车公司的其他高管们就有些傻眼了：据自己所知，张总和老冯书记来客车集团的次数似乎也不多啊，怎么他们这么受工人们的欢迎？

有些人甚至感到心里有丝丝的恐惧，从工人们热情的、发自内心的招呼声中，他们感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他们此前曾经在课本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