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多多受伤(1 / 2)

你是李家那小子,抓住他!”

广倾安奔上去,如饿狼扑食。

大理寺来人,很快就将老李家三口人圈在了院子里。

老李头家两口子,皆是白发苍苍的花甲之龄。

老婆婆耳背,拄着拐杖,勾腰驼背地颤声问道,“官爷,五年前就结案了,何苦为难我们一家子。”

“一群酒囊饭袋,新媳妇儿头上找虱子,闲出病!”

老李头没个好眼色给他们,反倒是老李头家那疯小子,见到官爷来,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饶是这样,他嘴里仍旧念念有词,“就知道找野男人,带来这么多,你等着,看我不弄死你个贱种!”

许多多听在耳里,问着苍尘,“苍叔叔,野男人是什么,山里的吗?”

苍尘瞠目结舌,现在将这小东西塞回大理寺还来得及么?

“大差不差。”广倾安拍了下许多多脑袋瓜,“挨个问吧。”

许多多觉得自己好像了解很多事,却又不是很懂。

她迈着碎步往老李家的红砖房里走,“广叔叔,我需要他们一个一个进来。”

老李家是旧房子了,泥土地,残破的家具,棉衣,棉被,扔得四处可见。

许多多坐在了一张小方凳上,房顶上的瓦破了好些处,酉时的阳光落下来。

她笑脸通透白皙,第一个坐在她对面的是老李头。

不满地嘀咕什么,大理寺派个小毛孩来,熊瞎子绣花装模作样。

“老实点!”

广倾安中气十足一声吼,老李头方安静配合。

“李爷爷,你看看,我手里的是什么。”

老李头很好控制,他说起来,确实有冤枉儿媳这件事。

他这儿媳整日好吃懒做,描眉画眼地在村子里晃悠,村里人几乎快戳断他们家的脊梁骨。

鸡蛋他早就拿去卖了,换了旱烟抽。

苍尘在一侧记录,奋笔疾书的同时,大开眼界,原先尚对广倾安的话半信半疑,笔尖下记录的证言,彻底打消了他的疑虑。

老李头问话之后便是他妻子,可惜老婆婆耳朵不好使,只好作罢。

带进老李头儿子,更是吵吵闹闹,“你们到底是哪来的,出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和那贱人都有一腿!”

他脸上都是泥巴,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沐浴过,长发披散着,粘成了一片一片的脏东西。

他张牙舞爪的咆哮,广倾安就要动手,“打一顿保管服服帖帖!”

“大胡子,我说你别动不动就下手,看我的!”苍尘让人跑了一趟买来了酒。

上等青梅酒,给灌上了两坛子。

当老李头的儿子烂醉如泥地趴在桌上,趁着他还迷离着,没有完全醉倒,苍尘忙催促,“多多,抓紧。”

许多多将将被老李头儿子吓到,愣愣的,迟疑了一小会儿,才晃起铜板来。

一通问话下来,暮色覆来。

广倾安打着灯笼,苍尘拉着许多多小手。

三人走在前,大理寺众人跟在后。

广倾安频频对苍尘挤眉弄眼,“咋样,这小祖宗是不是老天爷派来拯救我俩的。”

苍尘低头瞧了许多多一眼。

她只顾着埋头走路,一颗童心体现在脚下,一枚小石子,走一步踢一下。

“此事莫要声张,怕对多多不利。”

“那是自然,没想到啊,旧案重提,线索这么多。”

两人谈论着,拐了个弯到了西城城门处。

紧挨着官道旁的是一家猪肉铺,一瘸一拐的妇人正在收拾摊子,屋子里传来“嘭嘭”地剁骨声。

“直接拿人吧!”

苍尘下了令,捕快一拥而入。

“不用我了吗?”许多多话音方落,就听猪肉铺里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多多,这里危险。”

苍尘挡在许多多面前,“这个人,不简单。”

许多多瞧着捕快倒飞而出,砸坏了摊子,看着有人负伤,鲜血汩汩。

她心头一紧,四肢发冷,曾几何时,娘亲为了保护她,跟追来的官兵拼死殊斗。

小小的人儿不时地往后退,退着退着,却撞到了身后的人。

许多多回头看,竟然是猪肉铺的老板娘。

她腿脚不好使,许多多这么一撞,险些将老板娘碰倒。

“对不起。”许多多奶声奶气的说着,像模像样的鞠了一躬。

她正准备退走,老板娘却细细的打量着她,忙不迭抓住了她的手,“我见过你,你是茹娘的孩子,对吗?”

许多多瞳孔骤紧,茹娘是母亲的名号。

在她将将能记事起,娘亲就教她写自己的名讳。

娘亲姓明,单名一个茹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