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会努力的!”许多多受到了鼓舞,她握紧了小拳头,“我一定会成为大理寺的捕快的,爹爹等着看吧!”
朱敬宴又揉揉她的小脑袋,“多多加油。”
“啊!我明白了!”
广倾安激动地一拍大腿,打断了父女两个的温情画面。
两人皆是不解地看向广倾安。
广倾安颤抖着手想要去拉朱敬宴,对上朱敬宴不善的目光,又缩了回来。
“大人,我明白了!”他兀自激动着。
“沈平嫉妒沈安有了两个儿子,被父母看重,担心沈安会夺走原本属于自己的家产,才借机杀了沈安,结果这件事情被沈慎知道了,沈慎洞察了沈平的计划,所以在沈平去安葬沈安的时候,找机会杀了沈平,是不是?”
朱敬宴微微叹了口气,忍不住怀疑,当初他到底是为什么,选了这么一个蠢货做自己的副手?
是嫌操心还不够多吗?
“可是,大人是怎么知道,凶手是沈慎的?”
“我知道!”许多多举起小手,雀跃道:“是沈平告诉我们的!”
广倾安也算是查了不少案子,知晓尸体也可以会说话的道理,才没有问出蠢话。
“沈平是被熟人杀死的,一个他绝对想不到的熟人,有杀人动机的人并不多,沈慎恰好算一个。”
一个自小一起长大的熟悉的人,但因为沈慎是个连床都下不来的瘫子,任凭沈平如何想,都不会想到在背后捅刀的人会是沈慎。
广倾安点点头,又问:“可你们是怎么知道,沈慎是装瘫痪的?”
“我们不知道啊。”许多多说得理所当然,“我不是去试探的吗?”
朱敬宴当时应该也不能确定沈慎是装出来的,只是心中有所怀疑,才让许多多过去试探。
“但我进门就知道了。”许多多扬起下巴,有点小骄傲。
朱敬宴也偏头看着她,想看看这丫头是如何知晓的。
“我进门的时候,他的门口有水,我差点摔了一跤,是雪化成了水。”许多多抬头看向朱敬宴,“他杀沈平的时间不多,匆忙从山上回来,应该是在路上沾染了积雪,时间紧急,他也没有太多时间处理后续。”
朱敬宴赞同地点头,“多多真聪明。”
再转头看向一边张大嘴巴,脸上写满了“原来如此”的广倾安,朱敬宴的脸瞬间拉下去,嘴里不客气地骂了一句:“废物!”
连个孩子都不如!
当初他一定是瞎了眼,才会选中广倾安。
广倾安想替自己辩驳,马车却已经放慢了速度,缓缓停稳。
朱敬宴抱着许多多下车,任凭广倾安有一肚子的委屈,也只能囫囵吞下去了。
“大人。”苍尘快步迎上来,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水粉色衣裙的小姑娘。
正是苍小苑。
苍小苑一脸孺慕地看着朱敬宴,目光在对上我在朱敬宴怀里的许多多时,闪过一丝厌恶。
许多多将这厌恶看在眼里,她对苍小苑也同样没什么好感。
两人对峙之时,苍尘已经将苍小苑出现在大理寺的缘由说清了。
苍母病了,没有心力照料苍小苑。
不得已,苍尘只能将苍小苑带到大理寺来照料。
但也没让她在大理寺乱跑,说是让她来帮忙,她年纪小做不了重活,就在后厨给池渊打打下手。
朱敬宴看着冷酷,其实也不是会为难下属的上司。
苍尘办事得力,苍小苑平常也跟着到大理寺来过几次,除却上次和许多多有点龃龉外,倒也没惹出什么乱子来。
朱敬宴倒也不至于和一个四岁的小姑娘置气,便提点一句:“不许乱跑。”
这就算是答应了,苍尘拱手:“多谢大人。”
苍小苑也有样学样地跟着行礼,“多谢寺卿大人,小宛会听话,不会给大人添乱的。”
朱敬宴不置可否,抱着许多多离开。
趴在朱敬宴怀里的许多多一抬头,正好对上苍小苑那小伎俩得逞志得意满的笑容。
她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
朱敬宴偏头看过来,“怎么了?”
“有点累了。”
折腾了一整夜,又是上山又是试探的,她虽然没自己走路,但一个三岁的孩子,就只下山那小半个时辰在朱敬宴的怀里浅眠了一会儿,休息明显是不够的。
朱敬宴脚下一转,抱着许多多去了后院。
脑袋沾到枕头上,许多多就睡着了。
朱敬宴轻叹一声,拿过洗脸布浸湿,替她擦了擦脸上沾染的灰尘,又掖了掖被角,见她睡得安稳才转身离去。
天光大亮,整个大理寺又开始忙碌起来。
厨房里,苍小苑看着池渊一早就包好的小馄饨吞了好几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