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和池渊可是与徐锦堂打过照面的。
如今她做了易容,但池渊可是没做过的,若是被徐锦堂认出来了,这病怕是也不用治了。
若是不能治好徐锦堂的病,后续的计划也就没办法实施了。
池渊知晓许多多心中所想,就算许多多不说,他也打算寻个机会留在外头呢。
汝阳王见状,犹豫了一会儿,试探地看向许多多,“那本王,可能一同进去?”
许多多右手在左手的手背上摩挲了两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这法子,有些骇人听闻,王爷还是不要看为好。”
汝阳王年少也曾征战在外,何曾爬过什么牛鬼蛇神。
可此事事关自己爱子的性命,他属实不敢疏忽。
若非这孩子是大理寺卿都极力推荐的,他也是不会任由许多多带着苍小宛两人进去的。
可他又难保有些怀疑,说到底还是两个孩子。
就算有些本事,又能有多少呢?
但朱敬宴不是会胡说八道的人,万一真的行呢?
他咬了咬牙,“既如此,本王便不打扰了,犬子就交给小姐了,还望小姐竭尽全力。”
“这是自然。”许多多点点头,“王爷放心吧,我会尽力的。”
她还想通过徐锦堂调查她娘的案子呢,自然得让这人好起来才行。
许多多和汝阳王保证之后,牵着苍小宛的手往门口走。
“等等!”
身后传来汝阳王有点焦急的声音。
小姐妹两个转头看过去。
汝阳王干笑一声,眼中满是急色,“我儿近些日子在酗酒,两位小心些。”
许多多早在想着要替徐锦堂治病时,就已经有了这样的准备。
毕竟徐锦堂那阴晴不定的性子,她可是见识过的。
“我们会小心的,王爷放心便是。”
许多多上前一步,推开房门。
尽管已经有了思想准备,但两人还是差点被扑面而来的酒气怼了一个跟头。
呕吼!汝阳王还是谦虚了。
这哪里是什么酗酒啊。
她都怀疑在屋里吹一下火折子,这房间都能瞬间着起来。
“世子?”许多多抬手扇了两下,试图扇开呛鼻子的酒气。
但那酒气,已经不只是呛鼻子,甚至有点呛眼睛了。
站在门口,也有些光鲜的原因,许多多甚至看不见屋里有人影。
“世子?”
“滚!”
一个酒壶破风砸过来。
陈烨反应极快,一颗石子脱手而出,将酒壶打偏,“小小姐小心!”
汝阳王多看了陈烨一眼,心下暗道:这倒是个有本事的。
不过眼下他一门心思都在儿子身上,无暇他顾。
有惊无险地避开酒壶,许多多和苍小宛继续往里走。
苍小宛手上抱着府上给准备的笔墨纸砚,紧跟在许多多身后,有点胆战心惊的。
实在是这屋子,一股浓烈的酒气,还透着死气沉沉,不像是活人住的地方。
“多多,你真的能治好他吗?”
看着倒在地上好像随时要嘎的……一身贵气的潦倒公子,苍小宛总觉得他好像活不过今天了。
“能!”
只要是心病,她就能治好。
空前的信心油然而生,许多多甚至不知道是谁给她的信心,是张某吗?
“我信你!”苍小宛握了一下许多多的手,转身坐在桌边,开始铺纸准备记录。
许多多则是摘下了胸前的铜钱,来到徐锦堂面前。
徐锦堂坐在地上,后背靠着床边的柱子上,手上拎着酒壶,眼神迷离,连屋里进了人都好像没有察觉一般。
在他的身边,凌乱地丢着十几个已经喝空了的酒壶。
“喝这么多?也不怕猝死。”许多多皱着眉头抱怨了一句。
不过,也正好,醉酒的人防备心小,她也能尽快步入正题。
果然,催眠之后,许多多只问了两个无关紧要的话题,就让徐锦堂彻底放下戒心。
接下来,许多多和徐锦堂一问一答,事无巨细,但凡是许多多能想到的,都问了,徐锦堂也是乖乖的,知无不答。
苍小宛有过一次经验,这一次已经习以为常,丝毫不慌地记录着两人的问答过程。
但记录到一半,听到徐锦堂的答案,苍小宛的手颤抖了一下,她凝眉看向许多多。
“多多,这个也记下吗?”
许多多也有些犹豫了。
她直觉今日她从徐锦堂口中得知的这些内容若是传扬出去,倒霉的可不只是徐锦堂一人,那牵扯可就太大了。
“先记着吧。”许多多想了好一会儿,“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