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住脑袋蹲下去。
“多多?”池渊也顾不上疑惑了,扶着许多多在椅子上坐下,“怎么回事,怎么会忽然不舒服了?”
许多多摇摇头,“我没事了。”
她恍然想到,之前她的头也这样疼过。
当时是因为,她梦到了有三根会转的针的圆盘,细想时候,头就开始疼,还泛着头晕。
这一次,是因为蛋黄酥。
好像每次她深想一些记忆之中没有,但又莫名熟悉的东西的时候,就会头疼。
“你的脸色很差,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
池渊说着,弯腰将许多多背起来。
就那一瞬间的刺痛,许多多的脸上就沁出了汗水,整个人也虚弱起来。
她没有拒绝池渊的动作,趴在池渊的后背上,想着自己到底是什么情况。
池渊只当她是身体不舒服才没说话,又担心许多多的情况,只能不住地和她说话。
“多多,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让朱大人给你请个大夫?”
许多多在她的后背上摇了摇头,“不用了。”
她有种预感,自己的身上可能是有一些秘密,一些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而这秘密,她本能地不想告诉任何人。
甚至包括池渊。
包括朱敬宴和广倾安他们。
谁都不能告诉!
这或许,才是真正关系到她的生死的秘密。
“小哥哥,”许多多趴在池渊的后背上,小手搂住池渊的脖子,“小哥哥累不累?”
“不累。”池渊搂着许多多小腿的手一颠,就将她王上腾了一下。
将许多多放在床上,池渊的额头上也沁出了些汗珠来。
将许多多放在床上,池渊才一转身,就被许多多拉住了胳膊,“小哥哥,你能在这里陪我吗?”
“我不走,我去给你倒杯水。”池渊拍拍许多多的小手。
许多多这才放开手,看着池渊去给自己倒水。
就着池渊的手喝了一杯蜂蜜水,许多多才感觉自己好多了。
“我没事了,小哥哥别担心。”
池渊轻轻颔首,可担忧的目光却从始至终都没有从许多多的身上移开。
“你睡一会儿,我在这陪你,等你睡着了再走。”
池渊将许多多塞进被子里,手在被子上轻轻拍着。
许多多很快就被睡意笼罩,她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小哥哥,你好像我娘啊。”
娘?
池渊倏地想到了他娘。
他又一次从家里跑出来,他娘是不是急坏了。
上次回去,他娘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小时候,他娘好像也是这样哄着他睡觉的。
他定然是这世上最不孝顺的孩子了,竟然总是让母亲为自己担心。
“小哥哥?”许多多敏锐地察觉到池渊情绪的波动。
她也不睡觉了,撑着坐起身子,保住池渊的脖子,“小哥哥,不难过。”
池渊的心都被许多多这一抱融化了,他轻轻拍打着许多多的背,“哥哥不难过,你快休息吧。”
许多多的脸色实在是不好看,就连唇瓣都没有血色,透着苍白。
要不是她执意不想看大夫,池渊定是已经将大夫请过来了。
许多多往床里头挪了挪,拍拍在即身侧的位置,“哥哥和我一起睡。”
池渊歪头看了许多多一下。
男女七岁不同席,他今年已经九岁了。
“哥哥——”
这谁受得了?
池渊只能宠溺地答应了一声“好。”
他先扯了被子给许多多盖上,才脱下鞋袜,在外侧躺下。
许多多小小的眉头紧紧皱起来,看着池渊躺在被子外头,她费力地扯着被子往池渊身上盖,“盖被子睡觉!”
池渊无奈,却也拗不过许多多,只能叹了口气,顺从地扯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两人很快就睡着了,岁月一片静好。
却不知,朱敬宴不在京城的这几日,京中发生了天大的事情。
是悬案,也是凶案。
短短两日,大理寺已经接到了六起报案。
妙龄少女惨死,皆是头颅被人斩下。
现场只留下一具尸体,鲜血横流。
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京城人心惶惶,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连门都不敢出了。
从前夜不闭户,没有宵禁,到大半夜还热闹的京城,如今天还没黑透,街上就已经没有人了。
人人自危。
不只是妙龄少女,还有男人妇人,都不敢上街了。
大理寺的官员每每出门都要被百姓拦着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