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何老婆子心底又生出一丝不屑来。
什么狗屁玉面阎王,还不是被她三言两语就给哄骗过去了。
比王氏那个蠢货,也没强到哪里去嘛。
还什么大理寺卿,把那大把大把的银钱给她,这活儿她也能干!
朱敬宴看着她眼底不加掩饰的不屑,哪能猜不出这婆子心里在想什么,他也不计较,继续轻飘飘地开口:
“赵宝儿今天上午,被发现死在城外河边的树林里,发现她的人,是一个樵夫。”
何小子目光一闪。
“就是那个樵夫!那樵夫就是那个贱人的姘头!”
许多多见他目光灼灼,言之凿凿,心下有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她张了张嘴。
朱敬宴察觉到她的动作,抬手示意她说话。
许多多想了想,才开口问:“你见过那个樵夫?”
何小子一听这话就来劲了,“见过,怎么没见过!”
这个态度,倒是让许多多心下一凛。
莫不是,他们说的事情是真的?
许多多回想了一下,这一家子过来的时候,樵夫已经被捕快带下去了。
因为是朱敬宴带回来的人,又情急之下没有交代,许多多就自作主张,给送到整个大理寺最安全的地方——大牢里去了。
大牢当然不是什么好地方,进去的人大多是要扒掉一层皮的。
但有许多多的交代,樵夫在大牢里过得还是很不错的。
“他长什么样子?”许多多又问。
何小子愣住了。
“这个……”
他磕磕绊绊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说:“他穿的黑色麻布上衣,裤子是深灰色,头发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