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想说,就算是朱敬宴都保不住她。
但想到许多多那个性子,只是这样,怕是吓唬不住她,这才将朱敬宴拖出来。
毕竟许多多嘴在意的人,就是朱敬宴了。
“我没想插手,我就是问问。”
许多多替自己辩解。
徐锦堂“呵呵”一笑。
“你最好问也别问,这事儿可不是儿戏,真出了岔子,你就不用给你爹爹养老送终了,他活不到老了,没准到时候你们爷俩黄泉路上一起走,来世不是父女是兄妹了呢!”
许多多的脸上写满了无语。
我的母语是无语。
“我真没想插手朝廷的事情,就是这件案子,很明显是牵扯到朝堂上的,我就想找点线索,看能不能帮到爹爹。”
徐景堂“呵呵”两声,脸上写满了“果然如此!”
“都这样了,你还说不是想要插手朝堂?不是,这是朱敬宴的事情,你非要跟着掺和什么啊?你是真不怕死,还是什么都不懂啊!”
“朱敬宴到底是怎么给人当爹的,你这么能胡闹,他都不管管的吗?”
许多多最听不得的就是别人说朱敬宴不好了。
小姑娘小脸一板,转身就走。
不说就算了,她找别人去。
她在京城,也不是完全没有朋友。
之前不是还有几个患难之交嘛。
徐锦堂一看这小丫头走了,心里一慌。
他太了解这丫头了。
这会儿走了,绝对不是放弃了,而是打算从别人那里找突破口了。
这个京城,还有谁能比他更靠谱吗?
“算了,你想知道什么!”
徐锦堂一把将人捞回来,按在椅子上,他自己也坐在许多多对面,一副疲乏无力任人宰割的样子。
“问吧,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吧。”
“我其实也说不清我想问什么。”
许多多将案子的情形,挑了一些能说的,与徐锦堂说了。
徐锦堂听完,面露思索,沉吟良久,才犹豫着问:“所以,你想找这个案子的幕后黑手?”
“嗯。”许苗苗淡定自若地点头。
“嘶——”徐锦堂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事儿,不好办啊。”
徐锦堂似是忘了这里是汝阳王府,是他家一般,还做贼心虚的左右打量了一番,确定没人之后,他才挪了一下屁股,坐在了许多多身边,还朝着许多多招了下手。
“过来,凑近点儿我跟你说。”
许多多往徐锦堂那边挪了一下,身子也往他那边偏了一下。
原本坐在许多多左手边的池渊见状,也挪了一下,换个位置,坐在了徐锦堂的右手边。
三把椅子连在一起,三个脑袋凑到一堆。
“这个教坊司啊,可不简单,教坊司隶属于礼部,礼部尚书彭楷晖与东厂厂公荣玉良交好。”
“荣玉良你知道吧,就是之前到大理寺耀武扬威的那个阉狗。”
许多多点点头,说别的她或许不知道,但提到阉狗,她这脑子里都有画面了好吧。
“这个阉狗啊,是皇后的人,对皇后那叫一个忠心耿耿,皇后让他吃屎,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咦!”
许多多嫌弃地往后缩了一下,似乎已经瞧见荣玉良在她面前吃屎了一样。
徐锦堂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点恶心了,他又将退后一点的许多多扯了回来,继续说。
“皇后呢,是左相府的女儿,你们知道吧?”
这点,人尽皆知。
许多多喝池渊自然也是知道的。
蓝钰儿的生平,他们都要能倒背如流了。
“传闻,皇后出生那日,百鸟齐飞,百花齐放,国师给他批命,说她是贵不可言的命格。”
许多多点了点头。
命格什么的,她倒是不信的。
而且,那国师估计也是个老骗子。
人家本来就是丞相府的闺女,本来就很尊贵了。
出生就在罗马的人,她已经是含着金汤匙出生,贵不可言的命了。
不过,蓝钰儿确实更上一层楼,做了皇后,更贵不可言了。
“但是我总觉得,皇后的野心,不止于此。”
徐锦堂撇了撇嘴。
许多多愣了一下,这也是她之前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现在看来,徐锦堂的看法与他一致,应该不是她的错觉了。
她扯着徐锦堂的衣袖追问,“那她还想干什么?”
造反不成?
徐锦堂一转头,就对上许多多眼中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意识到自己多言了。
他换了个话题,“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