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啧啧”就很有灵性了。
许多多的注意力也被重新吸引过来。
“他怎么?”
“狎妓!”徐锦堂说完,又觉得自己在小姑娘面前说这个,有点不太妥当。
但许多多眼睛都亮了,明摆着对这件事儿非常感兴趣。
“一个月三十天,他有二十天都是住在教坊司的。”
“没事儿就往教坊司跑,还次次都爱找花魁娘子程英。”
“当程英是什么人啊,那是出淤泥而不染的主儿,人家可是清倌!”
想到许多多喝程英关系好,徐锦堂还专门说了程英几句好话。
许多多听得确实挺开心的,这段时间压在心底的阴霾都好像消散了不少。
是啊,她程英姨娘是多好的人啊,怎么可能是细作呢。
连徐锦堂都这么说,那事儿肯定是误会。
“程英不让他一个糟老头子留宿,他就白天赖在程英那儿听曲儿,晚上去别的乐姬的屋里过夜,次次如此。”
“别的乐姬?”许多多在这里迟疑了一瞬,拽住正准备往下说的徐锦堂,“别的乐姬是谁啊?”
“那谁知道?我又不是那老东西。”徐锦堂一甩手,“而且,听说他也不是每次都叫同一个姑娘。”
许多多“哦”了一声,将这一点记下。
爹爹他们昨天在教坊司审问过了,这些应该也有记录。
若是没有,到时候再去问问便可知晓了。
她示意徐锦堂继续说下去。
“不过,最近这半个月,他好像都没去过教坊司了。”
“你咋知道?”池渊的疑问脱口而出。
徐锦堂一转头,就对上池渊那双好像会说话的眸子。
他明晃晃的眼神,好像在问:你是不是经常去?
“我可没去过啊!”徐锦堂吓得一哆嗦。
他一颗心已经向明月了,怎么可能再和别的姑娘勾扯不清。
“我早朝的时候听说的啊。”
许多多的表情也跟着变精彩了。
“你们早朝的时候,就说这个?”
皇帝,带着满朝文武,在早朝那么严肃的场合,谈论人家老头子这个月有多少天没去妓院,这合理吗?
“什么呀!”徐锦堂都急了,“我们早朝也是说正经事儿的好吧!”
徐锦堂忙着为自己和满朝文武辩解。
之所以说到太傅已经将近一个月没去狎妓了,是因为前些日子,在朝堂上,太傅和他的政敌发生了争吵。
这争吵之下,气氛到哪儿了,情绪也被拱上去了,就难免有点口不择言。
之后他的政敌就开始了人身攻击,说他都一个月没去狎妓了,是不是不行了,要是不行可千万不要讳疾忌医,赶紧请大夫看看。
太傅就说,自己老当益壮,可以一夜七次,一次五分钟那种。
惹得满朝哄笑。
皇上笑过之后,大概也觉得这话题有点不堪入耳了,就叫巡朝御史将两人安抚下来了。
这不,太傅一个月没去教坊司的事儿,就成了热闹,他顺耳朵听了一嘴。
心里想的却是这老东西,不行啊!
说完了太傅,徐锦堂又将其他经常逛教坊司的人如数家珍的叫出来,一一在许多多面前过筛子。
等到说完,许多多才摩挲着下巴,沉吟道:“照你这么说,这个太傅还真是挺可疑的。”
“我先回去看看,与爹爹商量商量再说。”
说完,许多多抓着池渊的手就跑了。
连徐锦堂留他们吃饭,他们都跟没听见一样。
上了马车,许多多才“呵呵”笑了两声,“他们家的厨子做饭,又没有我小哥哥做得好吃,我才不想吃呢!”
池渊被许多多逗笑了,屈指在她的小鼻子上轻轻刮了两下,“回去给你做,想吃什么?”
“炸薯条。”许多多眼前一亮,看得出来是很想吃了。
池渊点点头,“回去给你炸,要不要吃鸡米花?”
许多多想了想,“可以吃鸡柳吗?”
“当然可以。”多多想吃什么都可以。
两人一路数着吃的,回到了大理寺。
他俩到是没啥,但赶车的车夫,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回到大理寺,池渊就一头钻进了厨房。
广倾安,张千和苍尘都在外边调查。
朱敬宴才从外边回来,还带着一身风尘。
见到许多多也刚从外边回来,脸当即就板起来了。
许多多见势不好,直接抱住朱敬宴的大腿,“爹爹,我们今天去了汝阳王府,世子哥哥说,太傅很可疑。”
“太傅?”说到案子,朱敬宴也暂且没那个心思继续与许多多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