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千他话少,会不会是因为,从前没有人和他说话?
其实,之前他的话没有这么少,还曾经被人吐槽是话痨。
后来,唯一一个和他说话的人,也愿意听他说废话,说胡话的人不在了,他才渐渐的开始不说话了。
却没想到,竟然让陆十安误会他话少是因为毒舌被人揍过。
“我武功还行。”
何止是还行啊!
他简直是独步天下好吧!
谁能揍得过他啊。
陆十安缩了缩脖子,“不信。”
瞅他伤那样吧,还武功还行。
骗鬼去吧!
“行了,行了!”见张千好像要解释,陆十安摆了摆手,“你别解释了,赶紧休息吧。”
这人现在只能说是救回来了,但到底能不能好,什么时候好,这还得看他自己的休养。
“我会竭尽全力治好你的。”
陆十安轻飘飘地扔下一句话,以手掩唇,打了个哈欠。
“不行了,我也睡一会儿。”
他抬起屁股,一手扯着凳子,又搬回了桌子边,屁股坐实,双手一抬,交叠在桌子上,脑袋往胳膊上一搭,就睡了。
张千看着他的动作,从不解皱眉,到不安皱眉。
“那就这么睡?”
陆十安又打了个哈欠,她这忙活了大半夜,精力和体力几乎都耗尽了,还没休息多长时间呢,就又被吵醒了。
后来就一直处于迷迷糊糊要睡不睡的状态。
到现在,已经到极限了。
“那不然呢?你现在的状况还不稳定,我得盯着你才行。”
张千眨了眨眼睛,眼底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冰冷的心,好似又被触动了一下。
“来人!”他抬高声音喊了一声。
门外当即就有人应和了一声,“张大人。”
房门被推开,阳光第一时间从外边挤进来,房间里都亮堂了许多。
张千的目光掠过洒在地上的阳光,又落在趴在桌上,眼看着就要睡着了地陆十安,吩咐道:“给陆大夫搬张床过来。”
陆十安不是习武之人,身子骨不如他们经折腾。
他现在这个状况,还不知道要守多长时间呢,别他还没好起来呢,就先把陆十安给折腾散架子了。
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得不偿失?
对于这个念头,张千有点不解,却也没有多想。
他告诉自己,陆十安是广倾安的朋友,若是陆十安因为自己给熬废了,回头广倾安还不知道又要作什么妖呢。
还是给人好好养着比较好。
下人的速度也很快,没多长时间,就将床搬过来。
张千的房间不算大,摆了两张床,显得有些拥挤。
陆十安在床摆好那一瞬间,就闭着眼睛摸了上去。
两脚一蹬,甩开鞋子就睡了。
“陆大夫?”张千叫了他一声。
陆十安砸吧砸吧嘴,没有回应。
张千眉头皱了一下,大理寺这些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搬床就搬床,不知道给拿床被子吗?
他伸手扯了自己床上的被子,凌空一扔。
正好落在陆十安的身上,将人盖了个正着。
陆十安夜没醒。
张千又看了他一眼,也闭上眼睛,睡了。
张千已经脱离危险,接下来的日子,只要好好休养就可以了。
许多多的心也放松下来了。
一放松下来,她就又开始想一些有的没的了。
想着想着,她就一路出了大理寺。
“多多!”
徐锦堂将多多叫住,“你怎么来了?”
许多多本就是来找徐锦堂的,但到了这儿,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世子,你这两天忙吗?我有点事想找你帮忙。”
徐锦堂皱了下眉头。
“这两日还真不行。”
他晃了晃脑袋,“宫中有热闹,虽然与我无关,但父王不在京城,我得代表汝阳王府出席。”
说着,徐锦堂使劲儿摇了摇脑袋,懊恼地呼了一声:“烦死了!”
他最讨厌去宫里和那些带着虚假面具的人虚与委蛇了。
偏偏他的身份摆在这里,又逃不掉。
许多多缺眼前一亮。
她想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她抓住徐锦堂的胳膊,眼睛亮晶晶地仰头看着徐锦堂,一脸期待地问:“宫里好玩吗?能带我去吗?”
徐锦堂“嘶——”了一口气。
“带着你?”
“倒是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