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许多多脑子里多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而这些想法,并不让许多多觉得排斥,甚至此时想来,又觉得老天让她带着这些记忆,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她坐在徐至钟和蓝钰儿中间,也不管其他嫔妃作何想法,一会儿给皇上变个戏法,一会儿哼个歌儿,把皇上哄得哈哈笑。
许多多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只是这会儿看着徐至钟开怀,她自己心中竟也有种彩衣娱亲的成就感。
可,皇上与她没有丝毫血缘关系啊。
她晃晃脑袋,甩开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却没注意到,坐在她左手边的皇后,在她开始变戏法的时候,表情就变了。
直到她哼了现代的曲子之后,皇后的眼中才一闪而过一丝了然。
“难怪。”她低声念叨一句。
困扰她多时的诡异感,也终于在此时迎刃而解了。
难怪,这世上竟然有人能够破解她亲自吩咐下去的风筝线杀人案,还能找到被火药炸得崩塌的山体。
穿越者啊!
原来也是穿越者啊。
如此说来,她也不是一定不能活了。
只要她听话,愿意为她所用,江山易主之后,她也愿意给许多多一些恩惠。
毕竟有着同乡之谊。
不过,若是许多多不听话,不肯为她所用……
其实这世上,也不需要那么多穿越者。
世界的主角,天道的宠儿,永远都只能有一个。
而这个主角,一定是她。
她谋划了多年,很快就能看到成果了。
许多多就算同样是穿越者,又能如何?
她无权无势,还这么小小个儿。
想和她争?
再等二十年吧!
蓝钰儿今年,正是二十四岁。
宴会结束,天色已晚。
徐锦堂的圣宠,又有特权,可以破例在宫中留宿。
就是早些年他在宫中时候,曾经住过的宫殿。
蓝钰儿曾派人过来接许多多过去,说是徐锦堂一个男人,恐怕照料不好许多多这样软绵绵的小孩子。
被徐锦堂给拒绝了。
笑话!
当他世子爷是傻的吗?
都一个下午了,他要是再看不出皇后对许多多有所图谋,他也就不用活着了。
许多多跟着他,顶多就是过得糙一点。
若是被皇后要走了。
这宫里头可多的是让人悄无声息消失的法子。
再说了,他这么多年在宫里,虽然不如外头自由,可皇叔父就算是看在他老子和他老子手里的兵权的份上,也还是对他关爱有加的。
他在宫里头的待遇,可比皇子都要好些呢。
所以,他能理直气壮地将蓝钰儿派来的人赶走。
理由是:“本世子这里的伺候,虽不如皇婶婶宫中精贵,但多多出身乡野,也受不得拘束,还是留在本世子这儿吧。”
他这是客气的。
结果皇后派来的人,还有点强势,说是领了命令来,非要把许多人带走,让世子爷不要为难他。
徐锦堂惯常就是个会犯浑的,直接就将人打出去了。
还美其名曰,这就不算为难他了。
那人只能撑着一身的伤,拖着被踹了两脚,有点瘸的腿,回凤仪宫复命去了。
恰逢此时,荣玉良正在凤仪宫中跪着。
蓝钰儿像是没骨头一样,斜靠在软榻上,却不显邋遢,反而仪态万千。
她做姑娘时,便是北燕丽珠,京城双姝之一。
如今浸淫权势多年,位高权重,凤仪天下,自然更是一举一动,都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仪。
便是荣玉良这个东厂的厂公,在蓝钰儿面前,都只能瑟瑟发抖。
尤其是皇后娘娘交代他的事情,出了纰漏之后,他更是只能跪着,脑门紧贴在玉石地面上,不敢动作,等着上首皇后娘娘的发落。
原因嘛,自然是他已经调查出来,许多多就是那个遗孤了。
他心里快把朱敬宴给恨死了。
一想到朱敬宴在自己面前各种手段用尽,甚至不惜给那孩子易容,他就恨得牙根直痒痒。
若没有朱敬宴,那让皇后娘娘寝食难安的小孽种,早就除掉了,何至于让她现在还来惹皇后娘娘烦心。
思及此,荣玉良终于鼓起勇气,微微抬起头。
“娘娘,奴才定会除掉那孩子!”
从始至终,都只清冷着一张脸的蓝钰儿终于有了反应。
“就凭你?”蓝钰儿冷笑一声,“执掌东厂这么多年,就给你养出了一身不知天高地厚的本事嘛?”
荣玉良不解,甚至一时